我那时候年纪小在邱家待了两年,很多事情早已不记得,只记得他们都待我极好,特别是邱奶奶常常来哄着我睡觉。
可总有孤身一人的时候,在那些冷落的傍晚,在那些孤寂的月夜,望着窗外的灯火,我却时常想起父母、哥哥还有嘉锡哥。渐渐地,我对他们的思念越来越深已经远远超过当时的埋怨和委屈。
可邱家的安保戒备做得很周全,我和邱威去上学时身后也都有保镖跟着,他们一个个都高大魁梧,并不给我任何乱走逃脱他们视线的可能。我又是嘴硬倔强的人,每当邱奶奶小心翼翼、拐弯抹角问我想不想家里人的时候,我总是表现得不乐意。后来他们也鲜少问过。
邱奶奶后来和我说过我在被家人寻回去的前一个月曾大病一场,险些就要长眠于地下了。那时我消瘦了很多,大病初愈的时候,人憔悴的不行,心里却格外想着家里人。
说来也巧,生活的戏剧性仿佛是命运之门旋转了一般。
······
几天后,在邱奶奶为我举办的六岁生日宴上
B市顶级的豪华酒店,周围花团锦簇,大厅内的水晶吊灯悬着灯光闪熠,两旁的大长桌上放得全是美酒佳肴,进出的宾客大多都是邱家的亲朋好友和生意合作伙伴。
我至今还记得我当时穿得是件浅粉色的公主纱裙,站起来时正好到我的脚踝处。蓄起了细长的黑发,那日还是邱威的姑姑特意用卷发棒给我微微烫了发,衬得我的脸格外精致小巧,他们都直夸我好看。
宴会上我一直跟着邱奶奶,她走到哪儿,我就走到哪儿,后面还有小跟班邱威。
邱奶奶拽着我的小手同客人一路打着招呼过去,往着宴厅门口走去,问着保镖道:
“A市乔家的宾客可是来了?”
“已在楼下大堂了,这会应该是乘着电梯了。”保镖说着时,头已望向了会客客厅的门口处。
听到A市乔家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起来,也许这就是第六感吧,脑海里竟然已浮现出了昔日嘉锡哥的俊朗面容。
客厅大门打开,站在熠熠光下的正是乔家一家四口,穿着很正式得体,男的俊,女的美。我维持镇定静静拉着邱奶奶的手,笑着望向他们并未说话。
兴许是我那时的目光太过炽烈了吧,他们也一直瞧着我看。
“婧婧!是婧婧!”我看着乔嘉锡甩开他爸爸的手,径直向我冲来。
那一刻,仿佛时间暂停了一般,他的脸开始慢慢变得清晰,他嘴角的笑意似乎随时要洋溢出来,就这样一帧一帧地向我靠近。直到他站在我眼前猛地抱住我的时候,我才觉得时间又开始流动了,恍惚间好像有湿润的泪水落在我的肩头。
不知是不是我的幻听,远远听到一句乔嘉贝的声音:“哥哥都没有这样抱过贝贝。”
别笑话我当时年纪小,那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心动,当时满心眼全是“乔嘉锡哥哥来接我回家了”。
我已经愣住了,手和脚仿佛已动弹不得,嘴里只轻轻“嗯”了一声,那句“我就是婧婧,你们原来还没忘记我”却卡在了喉咙,再没开口。
邱奶奶见状将我的手同嘉锡哥的手握在一起,语重心长地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