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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她发现船票丢了，会很快赶回来取船票的。&rdo;

&ldo;这我不相信。她很可能以为是在半路上丢的呢。如果她以为自己没把船票拿走，那她或许早就找到这里来了。&rdo;

&ldo;也许你们真的赶到格拉利茨，可他们连声感谢都不会说。&rdo;

&ldo;是的，他们的不客气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某些原因。我们是出来玩的，我们需要运动。至于我们飞到哪里去，正如我已说过的那样，无所谓，那我们就飞到格拉利茨去吧。&rdo;

&ldo;飞是说不上的，现在又开始下雪了。如果今夜风继续刮下去，所有的路都给封住了，那你们明天早上也走不了。&rdo;

&ldo;今天我们不去想这些，我们惟一担心的是您是否信得过我们，把里面装着船票的信封交给我们。&rdo;

&ldo;为什么信不过你们呢？像你们这么乖的小伙子，哪还有什么信不过的。现在把这件事解决了，我感到非常高兴。&rdo;

&ldo;那我们明天天一亮就走吧。我们还得找个人问问怎么走。&rdo;

&ldo;不用找人，我就是在勃兰镇出生的，那里我熟。我把路线画在一张纸上，给你们带着。&rdo;

&ldo;好，就这么办。&rdo;

&ldo;慢！&rdo;哑巴鱼说，&ldo;从你的样子看，好像地球上就你一个人似的，还有我呢，尊敬的萨普先生！&rdo;

&ldo;我知道。我是说，看你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我一个人说话就行了。我想，我说的你都会同意，因为你也是乐意帮助不幸的人找到丢失的东西的。&rdo;

&ldo;我乐意做这事，那是没说的。只是我不知道明天我的病是否允许我走这么长的路。&rdo;

&ldo;这您不用担心，&rdo;弗朗茨笑眯眯地说，&ldo;我有一个方子，它能使您明天早上感到很健康，只是今天晚上您要把它吃下去。&rdo;

&ldo;是什么东西？&rdo;哑巴鱼很新奇地问道。

&ldo;四块或五块奶渣糕。&rdo;

&ldo;奶渣……糕……&rdo;我的朋友心有余悸似的抖了抖身体，&ldo;如果我再让我的胃经受这种痛苦，哪怕是吃一丁点儿，我会立刻死去的。&rdo;

&ldo;但我相信，您以前并不排斥这种糕。&rdo;

&ldo;以前和现在，那是两个十分不同的时间概念。您不是知道拉丁语中有句话：时间不同了，人也就不一样了。&rdo;

&ldo;这我当然知道。如果您今天什么也不吃的话，那请允许我给你们备点路上吃的东西，免得挨饿。我去拿张纸来给你们画路线。&rdo;

他画完后还向我们作了详细解释，然后，我们就去睡觉了。到了楼上我们发现，放糕点的支架已经不在这个宝贵的房间了。其实这没什么，因为糕点一般都不放在睡觉的房间里。我的朋友也这样认为：

&ldo;让它不在吧。闻不到这种奶渣糕的味道，我可以睡得更香些。一闻到这股味道我就倒胃口。&rdo;

第二天一早，我们喝完咖啡后，老板娘拿出一大包食品让我们带着上路。弗朗茨把装有船票的信封和一个小信封交给我们。

&ldo;我们就简简单单地告别吧。&rdo;他说，&ldo;我相信，你们回来的时候还会经过这里，那时我送点纪念品给你们，好让你们记着我。你们刚到这里时，说出来的都是带有诗韵的话，把我们都给镇住了。在你们面前，我觉得我简直是个小学生了。昨晚趁你们睡觉的时候，我也写了一首押韵的诗，花了近两小时。你们帮忙看看，是否还像回事。但必须得在离开这个城市后才能打开看。还有，要不要再带点雪茄和奶渣糕？&rdo;

哑巴鱼忙伸出双手拒绝。今天，他感到好多了。

&ldo;我这辈子也不抽烟了。如果您想让我们很感激地想念您的话，请您在我们还没走之前不要再说这个词了。&rdo;

告别很简单，但很热情。弗朗茨要我们答应，只要有可能，在回来的路上一定再到这里来呆上一天。然后，我们就离开了这个城市。

走不多远，看见一家小酒馆。我正想往前赶路，可哑巴鱼把我拉住了。

&ldo;亲爱的漫游者，请你歇歇脚吧！小酒馆内，好客的热情又在向你招手了！&rdo;

&ldo;想进去？我们又不是出来到处品尝啤酒的，况且还走了不到二百步呢。&rdo;

但我的朋友知道怎样来说服我。他说，我们得检查一下带来的包里装了些什么，在外面又无法查看，那首诗我们也该读读，一杯啤酒才六克劳策，足够我们两人喝的。那就好吧。

酒馆里空空的。过来一位妇女，给我们送上啤酒后又出去了，就剩下我们两人。我们高高兴兴地把包打开，里面有黄油，奶酪，火腿肠，半根粗香肠，还有几块葡萄干糕和一个用绒布包着的什么东西。我们把绒布包打开，里面掉出10荷兰盾钱币和一张纸，纸上写着：

以这几枚荷兰盾，表示对你们来访的感谢。

你们忠实的弗朗茨

我们为有这出人意料的收获欣喜若狂。哑巴鱼开始提出建议，怎样在路上花这些钱。我告诉他：

&ldo;不要随便花掉，保存起来，不要在半路上弄得口袋空空的。&rdo;

&ldo;你要干什么？&rdo;他看到我的马甲里露出我挂在胸前内衣里的一只皮制小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