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一早,楚茯苓醒来时,旁边的被窝已经彻底凉了;这种状况是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左秦川总是会等她醒来后,一起起床。
怀着疑惑的心情,楚茯苓下了床,穿好宽松的休闲装,洗漱好;拉开房门,便见张婶站在门外,“张婶,你站在门外等我,有什么事?”
“夫人,少爷说,您醒了就用早餐。”张婶眉眼带笑,眼底尽是真诚,“夫人,您进屋坐着歇会儿,我去端早餐。”
“去吧!”一抹疑惑从明眸中一闪而过,转身进了屋。
不过片刻的功夫,张婶端着早餐走进屋里,将早餐摆放在桌上,“夫人,您慢用。”
“嗯,张婶去忙自己的事吧!吃完了,我叫你。”楚茯苓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糕点,目光怔怔的看着桌上的餐点,漫不经心的吃着。
“是,夫人。”张婶临走前,再次看了一眼不在状态的楚茯苓,眼里有着忧色;转身出了房间,直接去前院,不顾大厅内坐着的其它客人。快步走到左秦川身边,附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少爷,夫人醒了,正在用早餐;不过,好像有心事,吃着早餐也心不在焉的。”
左秦川猛然一抬头,见张婶眼里的认真和忧色,心头一跳;抬手让张婶先下去,继而对坐在下座的六名男子道:“周家家主,请你带着你的人,滚出院子;别再来打搅我左秦川的夫人。”
周家家主周恒是个年过半百之人,头上短发已经大半斑白,人却很精神。
见周家家主眼底闪过不满,左秦川的鹰眸中闪烁着冷锐之色,先他一步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别想用你们周家的权势压人,你们周家也不过如此;真让心头不快了,你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话很是直白,让周家,除家主周恒外,其余的人均是变了脸;然而,能够跟随在家主身边的人,多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至少这察言观色,绝对不差。
此时,五人面面相觑,眼底透露着不甘和愤怒;继而,将目光投向周恒。
周恒扫了他们一眼,皱了眉;扭头的瞬间,眉心舒展,一脸笑意的望着的望着左秦川,眼里也透露着淡淡的笑意,似将他当做一个晚辈对待,“左少何必这般急着赶我们离开呢?尊夫人还没见过我们;左少若是有事,不若先去忙,我们在此等候尊夫人到来便是。”
周家那五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方才他们还未将左秦川放在眼里,将他归类到不识好歹一列;这时候家主就贴着脸,耍无赖,让他们怎么想。
周恒自然是将随行而来的几个小辈的脸色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周家主,我和我夫人不欢迎你,明白吗?看在你是周家家主的份上,招待你一下又如何?”左秦川顿了顿,鹰眸从五个周家小辈的脸上扫过,饱含磁性的嗓音,夹杂着狠戾,“可你不识好歹,带着你这些小辈,给我滚。”
一时间,不仅周家家主眼底闪过怒色,连周家小辈也忍不住了,“左秦川,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能赚两钱的破公司,拽什么拽;要不是看在楚茯苓那个女人的面上儿上,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嚣张?”
站起身的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在周家中有一定的地位,也正是如此;让他近几年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对于左秦川的轻视,心底自然而然鬼火冒。
然而,周恒却变了脸,身上的威压一出,厉声呵斥道:“周庭,坐下,谁准你胡说的;给左少道歉。”
周庭当即脸色难堪的坐下下来,“是。”人是坐下了,也消停了,却满脸不甘;看着左秦川的眼里,透着浓浓的戾气。
“周家主,我左秦川,这小小的四合院,恐怕是装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滚吧!再不滚,就丢你们出去,到时候,你这把老骨头,还不能动弹可就说不定了。”左秦川稳坐上座,对于周家人投来的愤怒目光,丝毫没影响。
周恒眸色一暗,看了一眼周庭和随行而来的几个小辈,一股无力感从心底蔓延至全身,“今日打搅阁下了,我这就带他们回去。”说完,起身,冷淡的瞟了一眼五个小辈,对左秦川告辞,“左少,告辞了。”
那五人脸色大变,跟着周恒出了大厅,他们今日前来请左秦川和楚茯苓二人,本就是不情不愿;本以为左秦川一个小小的企业家,他们亲自来请,就该感恩戴德了。却不想,今儿遇到了一个难啃的硬骨头,软硬钉子都碰了一遍。
不仅如此,还把脸面都丢尽了,连家主对他们也颇有为此了。
左秦川目送他们离去,这才转身进了内廷,穿过前院进入后院;走进房间,便见心心念念的女人,刚好放下筷子,“茯苓,早餐怎么样?要是不喜欢,就换。”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左手自然的搂上她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