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肆铖在就着抱她的姿势,半坐半躺地在床边待了一会儿,宋南星睡眠渐渐地安稳下来,闵肆铖将她枕在脑袋下的手臂抽了出来。
他从卧室出来,给贺隽去了个电话,“见一面?”
“这个点?”都不看看几点了,贺隽看了身边熟睡的女人,叹了叹气,想要破口大骂,奈何对方是闵肆铖,他还知道他大半晚找他的原因。
贺隽脾气不是个好的,可以说非常暴躁,他有些恼,身边的女人不满他的躁动,不厌烦‘哼’了一声。
他的暴躁脾气一下子压制下去,低下头轻声哄了一句身边的女人,“等我回来,这次不准偷偷离开。”
“”
几十分钟后,两个大男人坐在了会所。
贺隽倒了杯红酒递给闵肆铖,大咧咧地坐在会所的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漫不经心地瞧着对面肃穆庄严的那尊大佛,挑眉一笑,“难得啊,您老人家此时不是应该在纽约么,怎么有空来江城这座小城了。”
闵肆铖没喝酒,“心之所向。”
贺隽被闵肆铖这直白的话呛到,他眼皮跳了跳,难怪卓明越在背后悄悄地吐槽闵肆铖变骚了,他也不兜圈子了,“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宋氏是贺哥的势在必得,我就一个跑腿的。”
闵肆铖淡声道:“贺宴辞那边我会跟他谈。”
贺隽咬了根烟在嘴里,吊儿郎当,“虽说吧,我们是自己人,有句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为了宋氏,我在这里耗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言下之意,不可能什么也没捞着就离开,好不容易要机会捞闵肆铖一笔,他岂会放过。
闵肆铖哪会不懂贺隽那点心思,一份文件推到贺隽身前,“这个够不够诚意?”
贺隽拿起一看,玩世不恭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深色,随即挑眉道,“我怎么记得,前不久您老还托贺哥带话,让我不要动舒家,怎么突然又把这么大块饼喂我嘴里来了?”
闵肆铖浅抿一口红酒,“凡是顺势而为。还是那句话,舒老爷子的面子我不得不给几分,你悠着点。”
贺隽拧掉烟蒂,“得,小舅舅您老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照办?”贺隽想舒家手上那块地很久了,有了闵肆铖手里的股份加持,事半功倍。
“”闵肆铖揉了揉鼻骨,他们几个从小差不错一起长大,最近他跟贺宴辞一口一个‘小舅舅’都还叫得阴阳怪气的。
他们是差了辈分,又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年龄。
闵肆铖脑子里浮现了宋南星那张娇嫩的小脸,一个比卓明越还小的小不点,会不会嫌弃他的年龄?
贺隽收好文件,抿了抿红酒,“讲真的,就为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宋氏,小舅舅这个代价有点大啊。”
闵肆铖指腹在酒杯上打着圈儿,不动声色地胡说八道,“钱财乃身外之物。”
呵呵呵呵——
贺隽在心里暗自鄙视闵肆铖。
他做生意的启蒙老师可以说是闵肆铖。
闵肆铖教他的第一课是‘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绝对有利益才进行,没利益立马终止。
美色果然能让人迷失,美色误人啊。
贺宴辞是一个,闵肆铖又是一个。
无不无聊。
跟贺隽谈完,在闵肆铖回酒店的路上,贺宴辞那边电话进来。
闵肆铖还听到温阮在使唤贺宴辞的声音,忽然觉得有个人使唤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宋家的新闻你撤的。”贺宴辞的口吻确定以及肯定。
闵肆铖淡然道:“并不是。我让人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