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老倒地不起,沙长老声泪俱下。
立在他们面前的傅白欣赏了一会儿师父们的双簧后,收起手中的雷击木。
“既然得了保证,那我就不再打扰二位师父修习了。昨日听门内的小师弟说四长老可以下地走动,徒儿这便去探望一番。”
“好好,徒儿你放心,我和二师兄绝不懈怠。你速速,不,你慢走。”
傅白点点头:“那徒儿告辞。”
“回见回见。”
沙武总算把他这个要老命的大徒弟给打发走,长舒一口气。
一旁装死的二长老也有了动静。
“徒弟走了?”
趴在地上脸朝下的朱长老抬起一只眼,悄悄地询问沙长老。
沙长老一掸衣袍:“走了走了。你也起来罢,太有损长老威仪了。”
沙武鄙夷地看着朱越白发里夹杂的乱草,朱越腾地从地上弹起来,用力地拍打身上的土。
“这瘟神,可算走了!”
“今日算躲过一劫。若不是大徒弟昨日听说老四醒了,指不定把你我折腾成甚么样呢。”
沙武说着说着,盘腿,双手合十,闭目,念叨一句:“感念四长老。”
朱越也随之双手合十,闭眼。
“感念四长老。”
沉痛怀念,永远哀悼。
你的同门师兄非常感谢你。
“师父们有工夫感念四长老,不如多多练习,还能提升修为,早日更上一层楼。”
魔鬼的低语在二位长老身后响起,两人汗毛倒竖。
“我、我好像听见傅白的声音……”朱长老惊疑地环顾四周。
“许、许是幻听罢……”沙长老声线发颤。
“二位师父——”
天老爷,不是幻听!
傅白从二人头顶的树枝翩然翻下,落地很轻,脚底甚至没有飞起一丝尘土。
“你,徒儿,你何时回来了?”朱越大骇。
“就在师父们说徒儿是个瘟神的时候。”
那不是几乎全听见了!
雷劫派二位长老彻底傻眼。虽说他二人作为修士一路进阶无阻,甚至掺了一丁点水分,比不得同辈的顶尖高手,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修炼了这么些年。
修真靠的不仅是天赋丹药,有时候靠的还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