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28日帽徽都没有。不过她不知怎么的,还是有些生气。她哼了一声,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转过脸去不看他。柳侠惠嘿嘿地笑了一下,又要把手里的烤野兔往嘴里送,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好像有失风度。于是他来到朱副连长面前,将那只野兔撕成两半,用诚恳的语气对她道:「朱副连长,俗话说‘野鸡野兔,见者有份。’来,这一半归你了」「瞎说,哪有这句俗话!」不过,她知道他没有恶意,伸手接了过来。柳侠惠见了,赶紧在她身边坐下来,他们一边吃野兔,一边聊了起来。「你没有枪,是怎么打到这只野兔的?」「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比野兔跑得快,要抓它简直是太容易了」朱卫红撇了撇嘴。她当然不信,就算他真的是飞毛腿,要想在大山里要抓住一只野兔也是不可能的。柳侠惠打算逗逗她,便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朱副连长,你别不信。小时候我妈不想让我爸喝酒,就把一只他最喜欢的酒杯扔到窗外去了。可是她忽然想起来,那只酒杯是我爸花了八毛钱买来的,心里有些后悔了。我说,妈,你别急。我飞快地跑下楼,来到我家的窗子底下,正好接住了那只落下来的酒杯!」朱卫红被他的无稽之谈逗得哈哈大笑,眼泪都流出来了。她的乳房不是特别大,但是笑起来时跟着上下左右摆动着,让很久没碰女人的柳侠惠的ji巴瞬间就硬了起来。他有些尴尬,赶紧换了一个坐的姿势。「哎,柳志坚。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到我们这大山沟里来?」「这个,领导不让我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事不涉及任何军事机密」其实他也很想找一个人说说自己的心事,在这里别的还能凑合,就是整天说话都不敢大声,太憋屈了。他见朱副连长并不像他原来想象的那么严肃,就跟她随便聊了起来,顺带又给她讲了一个略带一点儿黄色的小故事。「哎呀,你这人太坏了!这种丑事你也拿来当故事说!」他的故事是一个和尚怎么想方设法去勾引一个尼姑的。这要是放在后世,根本就算不上黄色故事。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故事,忍不住想笑,但是又觉得不应该笑。她气得一边骂他一边伸出巴掌去打他,却被他抓住了手。柳侠惠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她挣了两下没挣开,就放弃了。他说的故事确实很好笑,她最后还是憋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是低级趣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朱副连长。男极了。此刻她再一次变成了那个自卑而无助的女人,赤身裸体地站在悬崖边上,在风中瑟瑟地发抖。为了不刺激她,柳侠惠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停住,然后坐了下来。只是他没有想到,朱卫红刚才和他在山上一个跑一个追,她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腿还是软弱无力的。就在柳侠惠坐到地上的那一刹那,她的身子忽然一歪,往悬崖下面栽了下去,伴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卧槽!」柳侠惠气得再一次爆了粗口。当朱副连长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被柳侠惠抱在怀里。他们站在悬崖的底部,她身上还是一丝不挂。她有些不可思议,刚才她好像没有站稳,从悬崖上摔下来了。「难道我被他接住了?他真的能接住下落的物体?」她看向了他。他的两眼瞪得大大的,正关切地盯着她。不知怎么的,她忽然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她妈死得早,是父亲把她和哥哥一手拉扯大的。后来父亲又结婚了,生了一个妹妹。她和继母的关系不是太好,父亲平时对她很严厉,但是她一直都很崇拜自己的父亲。「爸爸,我错了。呜呜……」她忽然抱住他大哭了起来。听到她叫爸爸,柳侠惠愣了一下。他拍了拍她的赤裸的嵴背,对她道:「好了,别哭了」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刚才幸亏他及时反应过来,使出超能赶到悬崖下面,正好接住了从天而降的白花花的肉体。要是再晚上哪怕01秒钟,那她就是一具死尸了。这事他想想就后怕。他把她抱回山顶,给她穿好衣服裤子。他们又坐了下来。不同的是,她的胳膊一直搂住他没有放开。她向他讲述了自己的问题,包括她在武斗中杀过人的事,还有她后来的那些噩梦。柳侠惠没有插话,只是耐心地听着。说心里话,她这样的红五类平时在社会上享受着各类优待,比起那些在底层挣扎的人,并没有太多值得同情的地方。「朱副连长,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嗯」她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其实我不姓朱,也不叫朱卫红。我姓楚,叫楚青梅。我爸爸把我送到部队上当兵时才用了朱卫红这个名字」「啊……?你……你是楚春生的女儿?」柳侠惠恍然大悟。难怪他总觉得她的样子有些眼熟,原来她是楚红梅的姐姐!楚红梅平时很少对他谈起过自己的家人。他隐约记得,她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是她爸爸的前妻生的。他们都在部队上。「怎么?你认识我爸爸?」「啊,不,我只是听说过。你爸爸在x省很有名啊」柳侠惠觉得有些尴尬,因为他跟她妹妹楚红梅睡过不少次,刚才又将ji巴插进了她的肉穴,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他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她呢?可是他没有时间了,楚青梅主动把自己的脸贴了上来,开始亲吻他。她一边亲他,一边脱他的衣服裤子。很快,两具赤裸的身体就纠缠在一起,轰轰烈烈地大战了一场。「太好了,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把柳侠惠的胳膊抱在胸前,脸上带着羞意。楚青梅平时很严肃很高傲,但是她内心很自卑,也很寂寞,憋了一肚子的话想找人说说。这不,还没等柳侠惠问她呢,她就把自己在造反派组织的经历,还有她曾经有两个男朋友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当然,她并没有同时跟那两个男人上床。她的第一个男友长得很英俊,非常有才华和组织能力,可惜他的运气不好。在一次武斗中他拿着崭新的半自动步枪带领战友们往前冲,却被另一个群众组织的人用一杆民间自制的猎枪给打得满脸血肉模煳,送到医院时因流血过多没有抢救过来。当时楚青梅就在他身边,这也是她后来老是做噩梦的原因。她的第二任男友接替死去的第一任男友成了那个红卫兵组织的领导者。这是个说话不多的人。但是他身体强壮,很能打。楚青梅那时还没有觉醒过来,她还在为了‘捍卫以毛xx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而与反革命分子(对立派别那些人)进行殊死的斗争。他们朝夕相处,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没过多久她所在的红卫兵组织就被省革委会定性为反革命组织,命令他们三天之内交出武器,投案自首。她和她的战友们被气炸了。他们列队在毛xx像前庄严宣誓,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来保卫毛xx,保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他们要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当时他们占领了一个民国初期建的基督教堂,他们把武器弹药还有食物和水都集中起来,搬运到教堂的钟楼上面。这个钟楼居高临下,可以封锁下面的交通要道。对立派别的造反派组织人数众多,他们得到消息后,马上包围了这个钟楼。但是钟楼很坚固,一般的枪弹和土炮奈何不了它,强攻等于送死。楚青梅和二十几个战友们一直坚持战斗在那上里。他们虽然有吃的喝的,但是上厕所成了大问题。男的干脆就解开裤子从钟楼上往下撒尿拉屎,女造反派们就比较可怜了,她们只能忍着,等三更半夜时才悄悄地从上面下来,在钟楼附近找个地方解决生理问题。有一次楚青梅内急时,其他的人都睡熟了,她不好意思吵醒他们,只好一个人从钟楼下来。还没等她找到合适的地方,突然从黑影里冲出来两个男人,他们用麻袋往她头上一罩,然后扛起来就跑,她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出声。她认定抓她的人是敌对组织的,心里做好了为革命牺牲的打算。没想到他们一直把她送到了她父亲的面前。这两个人确实是属于对立派别的,但是他们都是复原军人,曾经给他父亲当过警卫员。楚春生此时被上级指定为省革委会的委员,他当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还留在一个反革命组织里面。他和另一派的头目沟通好之后,就指派他的老部下去把女儿给抓了回来,然后带着她回了家。楚青梅很不甘心,还在吵着闹着要回到钟楼上去‘继续革命’。楚春生气急了,他把女儿关进家里的一间屋子,然后脱光了她的衣服裤子,用一只解放鞋狠狠地打她的pi股和大腿,把她打得鲜血淋漓,十几天都下不了床。等到她伤好之后,他亲自将她送到了他的另一个老部下(基地的高副司令员)那里。这一次楚青梅没有再反抗,她乖乖地改名换姓当了兵。在养伤期间,楚青梅已经思考了很多。父亲一直是她最为崇拜的人,是参加过长征的老革命。他绝不会是反对毛xx的,而且他也绝不可能去故意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于是她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自文革开始以来的所作所为,包括批斗和殴打昔日倍受尊敬的老师,去抄那些被打成反革命分子的人的家,砸烂和烧毁公有财物和书籍和各类私人物品,直至在武斗中向对立派别的人群扣动了扳机。她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或者说是罪恶。她终于不再被那些曾经令她激动万分的貌似最先进最革命的信条所迷惑了。当然,她此时还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青年,她对文革以及对中国社会都不可能有多么深刻的认识。柳侠惠当了一名认真的听众,偶尔也开导她几句。他对她的那些经历和故事,除了感叹一番,也说不出什么独出心裁的看法,更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等她说累了,他就把她扛到一处山泉边,然后两人都脱得赤条条地跳进去洗澡。这个地方很偏僻,似乎没有人来过。柳侠惠是因为身具超能,可以飞快地在山坡上来回穿梭,这才偶然发现了这里有泉水。为了让气氛轻松一下,柳侠惠故意用手将冰冷的泉水浇到楚青梅身上,惹得她一阵尖叫。他们打起了水仗。这时已经过了中午了,他们的肚子早饿了,可是楚青梅还不愿意离开。因为今天是她最为高兴的日子,好像长久以来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下子就被搬走了。为此她非常感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外表看起来似乎比她妹妹楚红梅还小,她却觉得他既成熟又稳重,非常值得信赖。还有,他怎么能把从悬崖上掉下去的她给接住的呢?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又想起了他们刚才的恩爱缠绵。他体力非常好,又很有技巧,好像搞过很多女人。她很喜欢和他做爱的感觉,他比她过去的两个男朋友强多了。但是,这也是她唯一对他不满的地方。「柳志坚,你是不是有过许多女人?」楚青梅直接了当地问他道。「青梅,你既然对我没有任何保留,什么都说了,那我也应该对你说实话。是的,我曾经有过不止一个女人。还有,你叫我小侠吧,那是我的小名。柳志坚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叫柳侠惠。跟你一样,我也使用了化名」楚青梅不关心体育赛事,她虽然从报纸读到过一个中国人打破了100米短跑世界纪录这回事,但是她根本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新的世界纪录保持者。关于他有过其他女人的问题,她原以为他会抵赖,没想到他痛快地承认了,这让她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她看着柳侠惠健美匀称的身体,很想跟他再来恩爱一次,可是又有些说不出口来。转念又一想,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我干了那么可怕的事,他都没有嫌弃我,哪怕他以后喜欢上别的女人,我也可以把他当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