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鎏安问:“你难道对周家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他知道周思廉能来,就不可能是不感兴趣。
那么多等着瓜分周家的人,他不甘心被瓜分,但也知道周家没有出路了。
但是给周思廉不一样,他是周家子弟,是他周鎏安的儿子。
“我会将周家所有都给你。”
周思廉失笑:“我还是建议你尽早卖掉,或者申请破产。不要在我身上抱有期望。”
周鎏安却说:“我会申请个人破产,周氏是周家几代人的心血,不可能情义破产。”
周思廉很无所谓地说:“那就和我的律师谈吧,至于价格好商量。生意人不做赔本买卖,价格好商量,我收购其他资产也是一样的。”
“我的条件是周氏不能更改名字,你必须做周家的法人。”
周思廉问:“你对我是有什么误会?我说了和我的律师谈,至于你那些无聊要求我不能保证,但是我的要求只有一条,周家任何人都别来烦我。我可不能保证做出什么事情来。忘了说,我最讨厌废物。”
周鎏安容忍他的不可一世,也欣赏他的桀骜不驯。
“不会有人来烦你。”
周思廉咧嘴一笑:“也对,到时候拿了我的钱,就滚得远远的。周太当年不可一世,起码还有几分魄力,没想到她生的儿子,远不如她,倒是可惜了。”
他嘴巴刻薄,可见心里的恨没有抚平,可是刺了周鎏安几句,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周鎏安却越见他越恨,心里就越安心。
周家传给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是他的儿子,就好了。
周思廉见他应承,毫不留恋撤退。后续自然有人追着他来商谈这件事。
午夜的风肆意灌进来,他疯狂开车,心里怎么样都不痛快。
直到黎明时分,他站在山顶,看着远处海平面的日出,傅爷和他打电话来说:“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一个半夜回港,一个找不到人。”
周思廉听着傅爷教训他,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没事。”
“周鎏安的事,我还是知道的。周思廉,大丈夫一辈子那么长,何必拘泥于上一辈人的烂事中。我见过的生死起落,多的数不清。再说了,这边忙死了,你要是那边没事,就尽快过来!”
周思廉听完,就开始咧着嘴笑。
“冯映汐事多,我再迟几天就回去了。”
傅爷才不管他这种,“一个个仗着年轻,胆子一个比一个肥,简直是一堆衰仔衰女!”
周思廉:“……”
冯映汐回港首先向龚先生借财务官,她需要协助周思廉尽早完成交割。只有手续清楚了,她才能完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