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呗,我不说了吗,你就是他提的条件。”陆行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岳寒松一眼,“他好像有事找你,反正挺着急见你的。”
这次岳寒松没说话,一直到桌子旁坐下,他又想了一会儿,迟疑地问道:“他们元家就他一个孩子吗?”
“对,独苗,元家的管家虽然也姓元,但不是元家人。”陆行云给两人倒了两杯酒,有点奇怪地看他:“你问这个干嘛?”
岳寒松随手拿起杯子,又问:“他没有什么双胞胎兄弟吗?长得一样的那种。”
“你没事吧?当然没有了。”陆行云端起酒跟他碰了一下,自己先喝了,“这元明啊,城东的人都知道他有点疯,做事下死手,你别跟他置气,大少爷嘛,蛮横惯了。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我也不打听,不过兄弟这事你得帮我啊,你一发火走了那元明立马说生意不做了,这我可受不了。”
岳寒松看了他一眼,把酒喝了,没说话。
陆行云叫他这样啧了一声,“你哑巴了?”
“知道了。”岳寒松说。
陆行云是个典型的生意人,没什么文化,除了生意上的事也没什么心眼,当年岳寒松刚来城里做买卖,陆行云顺手帮过他一次,觉得和他脾气合得来,后来也经常帮衬岳寒松,所以这次的事岳寒松无论如何都得帮陆行云一次。
在家待了两天,岳寒松没想好怎么去找元明,不是觉得尴尬,是他看见元明现在的样子,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不痛快,他有很多事想问元明,但是在看到他后就什么都不想问了。
这边岳寒松还没想明白,粮行那里来了消息:元府的管家有事找他。
岳寒松一想起元清那张看起来就城府颇深的脸就头疼,不想独自面对,把江从也从屋里拉出来,一起去了。
江从也比岳寒松还不想见元清,第一次见面那晚两人破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元清从那以后就不待见江从也,而江从也觉得元清对岳寒松说话或许不客气,也不待见他。
路上江从也没忍住抱怨:“他们元家人怎么爱晚上出来见人,上次也是,现在天都黑了他来了。”
“你对他挺有意见。”岳寒松说。
“也不是有意见,就是吧,”江从也看着前面的路,仔细想了想,“这种一看就聪明过头的人,本来就不招人喜欢。”
“这事你还别说,我那天刚听陆行云跟我八卦了,”岳寒松想起来了什么,坐直了说道:“城里喜欢元清的男人可不少。”
“哎哟,”江从也挑了挑眉,“反正我不喜欢。”
到粮行时岳寒松一下车才发现王川也在这,还带了几个下酒菜,时听店里伙计说岳寒松今晚过来他特地来的,此时正在跟元清面对面坐着,王川一个劲儿地跟他搭话,元清一言不发。
见岳寒松到了,王川立马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说:“怎么才来,夏夏都睡着了。”
“我…”
“这人是哑巴吧,”王川忽然压低了声音,“问他半天一句话不说。”
“城里人都这样。”岳寒松说。
“行吧,”王川后退了两步,拍了拍桌子上的食盒还有一坛酒,“你们要谈生意吧,那我来得不巧,回去了啊,改天再来找你,给你们喝吧。”
岳寒松不想让王川走,元清这种笑里藏刀一句话能说出三个意思的人,也就王川这样的人能治得了他,岳寒松立马拦住了他,“粮行的生意你也没少掺和,一起谈吧,你不是老念叨元明吗,这是元明他哥。”
“他哥?”王川一听这话立马退回来了,“长得不像啊。”
“那元明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好几年没见他了,他是不是都把我忘了?”
王川边说边把食盒里的菜挨个端出来,岳寒松也过来帮忙,江从也见状去拿了三个酒杯来放下,然后去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