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事事顺意的时候,千好万好,可她一有不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爸妈看得清楚,知道他们家女儿挡不住外面的诱惑,对我不假辞色,却从来没有阻拦过我们,他们女儿不管怎样都不会找不到好人家,谁管我啊?”
断断续续的,一大瓶的酒,就这么见了底了,沈惟榕酒量还不如她,两杯下肚,整张脸都红了,晕晕乎乎的抱着她,嘴上全是骂人的话。
那么多年的感情啊,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放下啊!
到了后面,她自己脑子也不是很清楚,昏昏沉沉的,又热,又恨。
令狐安是被电话吵醒的,“喂?”
“我家崽生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拿。”颜菱柒听见她那边声音沙哑的很,“你不会还没起吧?”
令狐安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她,踹了一脚,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现在几点了?我昨晚喝醉了,头疼。”
“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吧,不然我给你点个外卖?”颜菱柒听见那边的动静,以为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这都下午两点了,看来你今天是没办法过来拿了,那这样,等幼犬断奶了之后你再来拿吧,喂了两天突然拿走,怪不人道的。”
“不用了,我再睡会儿,先挂了。”
“也行,你记得酒醒了之后给我发个消息。”颜菱柒叮嘱了一句,才挂了电话。
眼睛可能是因为哭过了,被眼屎粘住了,昨晚好像喝大了,嗯,好像是她抱着对方又哭又闹的,然后,然后怎么了,没什么印象,不过身上衣服穿着,带着内衣睡了一晚上,整个人都难受的很。
揉了揉眼睛,才看到旁边沈惟榕半个人都被她刚刚那一脚踹了下去,脑子一激灵,马上就清醒了。
卧槽,她竟然跟沈惟榕睡了一个晚上,一张床!
这时候,令狐安的脑子里面竟然想的是,还好他们两个都是单身,不然就是道德问题了。
“沈惟榕,醒醒!”
令狐安坐起来,用枕头拍了他两下,才把还在睡梦中的男人叫醒。
沈惟榕不耐烦地坐了起来,用手背蹭了蹭眼睛,才睁看眼睛,心里面升起了一股子违和的感觉,这哪儿啊?
记忆慢慢回笼。
他想起来昨晚喝的上头了,晕乎乎的去抱着她,两个人抱头痛哭,真实形态上的抱头痛哭,场面之混乱,回忆之尴尬,大可不必详述。
他只能内心庆幸,还好没有喝吐了,那可就真的要命了。
令狐安看见他的衬衫上,红的黄的黑的,糊成了一团,心虚的低下了头,她好像想起来自己喝多了,哭的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全部蹭到他身上去了,连带着晕开的口红眼影。
天,喝酒误事,她昨天连妆都没有卸,要命!
“我去洗漱,你先睡。”忽视掉这句话莫名其妙的氛围,令狐安从衣柜里面翻出换洗的衣物开门去了卫生间。
沈惟榕才放心的打量这个房间,和客厅的冷色装修风格完全不一样,天蓝色的墙面,非常温暖和少女,房间不大,一边是推拉式的衣柜,一面是书桌,墙面上错乱的钉着几个盒子,里面放了书。
台面上很干净,一台电脑,一摞文件,一瓶插花。
床几乎是贴着落地窗的,拉开窗帘,能看到阳台上的各式盆栽,真实的生机盎然,很温暖的一个小家。
她应该一个人琢磨了很久卧室的具体设计,一点一点的指挥着装修的师傅构建出初步的模型,入住以后,才慢慢的填充进很多个人的东西,比如床后面的灯墙贴画,衣柜上的Q版人物手绘,床头的纸雕灯。
沈惟榕想到自己好久没有去看过的房子,装修的时候按照装修公司提供的粗装修方案,选择了一个自己有所偏好的,装修完了,就在透气,家具家电一概没有购置,觉得在宿舍里面住的还不错,就懒得拾掇自己的那个家了。
手机还在自己的裤兜里面,沈惟榕震惊于自己的糙汉本质,竟然连这样的情况都能安然入睡,踹都踹不醒的那种。
本来想看看手机上的消息,结果已经自动关机了,看到床头有空着的充电器,他也没客气,型号合适,插进去,充电,开机成功。
短信提示,关机的那段时间还有几个未接电话,来源地是平北的,长按短信,选择了删除。
微信上不少节日祝福消息,一一回复了。
登录微博,刷了会儿热搜,听见令狐安洗漱完毕出来。
“老沈,那啥,我家没有你能穿的衣服,要不?你先洗把脸,我送你回宿舍?”
令狐安翻了翻衣柜,找出了一件男款的白色卫衣,“你看看这个你能穿吗?我怕你这件衬衫穿出去,随便走走,名声就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