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归桥,路归路,一码归一码,俺在火车上遇到了不测,要不是有人替俺解围,俺怕是十个手指头都让牛四剁掉。
可他下来说的话,让俺听了,挺糊涂的,这是谁,听话音里,认识俺,可俺从来没出过远门,根本不认识啥黑道的白道的。
这就怪了,看样子有人跟俺的稍,谁呀,猛然间,俺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他,邦爷。
邦爷在道上混的可是人五人六呀,难道是他派来的吗,俺还回家吗,不行,俺不能回去,那不是给自己家人引狼回去吗。
不行,那该咋办,不如这样,俺干脆坐到终点站。
想好了主意,俺把心暂且放下来。
火车继续向前走,俺是离得家越来越远,俺没有弄错,的确是邦爷派来的人,不过他不想要俺的命,邦爷有邦爷的想法,俺就因为无意中闯进来的,俺是唯一跟莎莎在一起的人,或许能从俺的嘴里知道货去了啥地方。
邦爷这才亲自操刀,让自己的人跟着俺,不过,临走嘱咐过了,不要难为俺,也不要伤俺,如果动静太大,多少年的基业就毁于一旦。
他的话,手下人咋不听呢,俺上车,人家也上车,俺住到了旅馆,他也住到了旅馆,道上的人都清楚邦爷的大名,不管黑道,还是白道,都得给面子。
刀疤牛四到车上财,若不是俺自己揽事,他也不会出来的。
俺专门的,没有预先的车站下车,而是坐到了终点站。
这条线通向都,俺从小也没来过,俺背上自己的包,出了西站,一路上,看不够风景,国家改革开放近三十年,城乡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农民的日子越来越好,日子是节节高,看啥都新鲜。
俺第一次来,咋知道自己该去那里不去那里。
想找警察问问,可引起跟屁虫的怀疑。
俺转了大半天,转得累了,得吃点东西,前面正好有家饭馆。
在这样的大城市,找到一家专门卖面食的饭馆,那可真不简单。
里面挺干净,比俺哪里强多了,都就是都。
服务员跑前跑后,俺要了碗刀削面。
不多时,面热腾腾地端到面前,俺甩开腮帮子,吃了一碗又一碗。
俺吃面,跟俺的人到了对面,俺和他正好能看见对方。
真是的,追人居然追到这里,不让人把饭吃好。
得想办法躲开他的视线。
可北京这么大,俺人生地不熟的,别把自己弄丢了。
想的俺的脑子都大了。
人活着有时候,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俺想不到,大街上,来了一对男女。
女的打扮挺前,俺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男的身上,俺不是在做梦,世上咋能有这么相像的人呀,眉毛,眼睛,鼻子,嘴,每一个地方都像极了。
别以为俺神经有问题,俺告诉你,俺没病,俺的脑子灵的很,不是一般的像,就像一个模子出来的,他不像别人,像俺,难道他跟俺有血缘关系。
不是俺故意攀亲戚,俺不是有个大哥吗,听二虎说过,他定居在北京,俺一直想着,把大哥的骨灰迎回去,安葬在父母身旁,一家人也好一家团聚。
想归想,一直以来没有时间,不想这一次出来,俺有了机会,而且看见了一个跟俺长相相仿的人,其中的味道谁人晓得,俺站起来打算追上去问个究竟。
服务员拦住了俺的去路,先生,你还没给钱呢。
光顾着追,忘了给人钱,俺可没吃过霸王餐,掏了钱付了帐。
等俺出来,人早已不知去向,一跺脚,真是倒霉,本来看见了人,现在不见了,人海茫茫,到何处找呢,看来,俺没有那命呀。
吃饱了肚子,得找个住的地方,找来找去,找了家旅馆。
这家跟俺上次住的不一样,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就此住下,俺得咋找自己的亲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