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璞说道:&ldo;嗯。云姨,我没有用你教我的法术,我就只用阴阳棒,当时我可威风了,和杜神仙两个人就把许大富他爷爷给打倒了。&rdo;
晓云并没有称赞张璞,又问道:&ldo;杜道长又埋下了三尺赤硝?&rdo;张璞又点了点头。晓云说道:&ldo;张璞,咱们今天离开许家庄,再到别处去。这里不能住了。&rdo;
李老太太坐在床上,问道:&ldo;姑娘,怎么了?&rdo;
张璞也说道:&ldo;云姨,咱们一直这么走,从来也没有在哪里住很久,我一直都没有朋友。可是这次我和根儿、叶儿都很熟了。&rdo;
晓云先向李老太太道:&ldo;大娘,这里面的事情您不懂。我告诉您,那赤硝本是道教是属阳的东西,比起朱砂来珍贵的多,但是作用要比朱砂强的多的多。可惜因为价格太高,民间用不起赤硝,便用朱砂代替,非是极其重要的场合,没有人做任何一个法事会用赤硝。而杜道长一口气便在下面放了三尺高的赤硝,恐怕为此镇里出钱要有一万块大洋以上。能够出手这么大方,说明这个坟里必定有问题。而杜老道先前几次三番的要收张璞为徒弟,我就一直怀有戒心,这次张璞在和杜道长一起治服了旱魃,我想如果杜道长再有什么活动的话,一定还会叫上张璞。张璞年纪轻轻,阅历又浅,经验又少。我实在是不能让他冒这个险。&rdo;
张璞说道:&ldo;云姨,杜道长就算再叫我一起降妖,他也不会让我犯险。杜道长神通广大,几个小小的鬼怪还不是手到擒来?&rdo;
旱魃墓(70)
晓云:&ldo;张璞,你还年幼,不知道世事险恶。你的身体天生和常人不同,如果约你一起去,把你当作一件法器来用,杜道长就会很安全,而你就十分的危险了。咱们在许家庄无权无势,就算你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也不必担任何的责任。&rdo;
张璞蹭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说道:&ldo;云姨,杜道长不是那种人的。他怎么可能会把我当成一件法器。云姨,我不想走。&rdo;
张璞从来没有反抗过晓云,这次居然为了一个不知根底的杜子虚老道居然来顶晓云的嘴,晓云大怒,伸出手掌,照着张璞的脸上抽来,可是终究是心疼张璞,到了张璞脸颊的时候,就已经减少了不少的力气,最后变成了抚摸似的落在了张璞的脸上。叹道:&ldo;李大娘,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就要带着张璞走了。我这里有几十张符纸,你和王大嫂睡觉前各贴一张在门上,一张在窗口,一张在床边,可保安全。但切记杜道长离开许家庄之前,夜间千万不要外出。&rdo;
李老太太说道:&ldo;那闺女,你可要多加保重啊。&rdo;
晓云说道:&ldo;大娘,我知道了。张璞,咱们走。&rdo;
张璞道:&ldo;云姨,我真的不想走。&rdo;
晓云从床上摸过了包裹,一把扯过了张璞,拉着张璞走出了门外。根儿和叶儿白天一直在自己家,看到晓云拉着张璞走,都哇的哭了起来。晓云听的心里也不好过,毕竟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晓云也不想过,可是不这样能够如何呢?张璞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的话,恐怕张璞就会身遭不测。几年前,张璞的老爸张寻,世世代代住在地下,不见天日,好不容易逃身了,却先后遇到了张天师和日本人,最终丧命。
一直摸索着走出了二十余里,二人又重新钻进了大山,晓云才停了下来,松开张璞的手,问道:&ldo;张璞,你累不累?&rdo;
张璞撅着嘴,一句话都不肯说。
旱魃墓(71)
晓云拉过张璞,在他的脸蛋上拧了几把,笑道:&ldo;年纪不大,还知道生云姨的气了?&rdo;张璞仍然不回答,晓云干脆伸手进张璞的腋窝咯吱张璞,张璞抵挡不住,扑哧笑了,说道:&ldo;云姨,痒,别逗了。&rdo;
晓云说道:&ldo;张璞,不是我不让你住在那里,而是你住在那里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咱们必须要出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长大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自己决定要住在哪里或是不住在哪里,云姨也就不管你了。&rdo;
张璞默默的,不做声,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满。
在镇政府里,王镇长和许庭贵都知道了杜老道好喝两口,摆上了上等的贵州茅台,杜老道只打开盖子一闻,马上抱过了酒瓶,仿佛生怕别人和他抢一样。
王镇长会意,又命人拿上了几瓶。几人一面吃一面聊。
王镇长给杜老道敬了几杯,许庭贵又敬了几杯,嘴里都说着敬佩无比的一类的话。杜老道一面品着美酒,一面听着阿谀奉承,又有几分飘飘然。一时间话也多出来。
许庭贵又向杜老道敬酒,说道:&ldo;杜神仙,若不是你,恐怕我爹的尸体真的变成了旱魃,把我们家的风水都给坏尽,就凭着杜神仙的这本事,我就要再敬杜神仙一杯。&rdo;
杜老道一饮而尽,夹了两口菜。许庭贵继续问道:&ldo;可是我却没有想明白,我爹的尸身才不过安葬了数月,可是这场旱灾却已经持续了一年,这又怎么解释呢?&rdo;
杜老道伸手捏了几颗花生米,去了外面的一层红衣,甩进了嘴里,一面咔嘣咔嘣的咀嚼,一面说道:&ldo;我让王镇长动用巨资购买了赤硝,你当真以为是为你爹的那具尸体呐?实话告诉你,你爹的尸体那不过是外在的一种表相,一个小喽啰而矣,他有什么能耐能搞的大旱?其实你家的坟的下面另有机关。&rdo;杜老道叩了叩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