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还要来一场别开生面的血腥教学,还不得噩梦连连不得安枕啊?
顿时一个个开始哭爹喊娘,他们宁可出去跑几公里,也不想再吐一回!
每天都是如此紧锣密鼓的高强度训练,这些人被锤炼得生不如死,只敢私底下跟军士长咕哝几句,却不敢在元帅面前抱怨一个字。
失败的是他们,教官加重训练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有何脸面去求饶?
在部队里,你可以技不如人,但是不能认怂,没有一身硬气,就没人会看得起你!
这些特种兵每天生不如死,他们不能去怪教官,不能怪自己的战友,只能将满腔怨恨推到聂唯安身上。
若不是她想出这种特训方法,若不是她悄无声息地展开解剖教学害他们吃不下饭……他们也不至于撑不过三天!
熄灯前,周翔终于忍不住了,抬脚踹了下头上的床板:“阿正,求你了,跟聂医生认错去吧!咱兄弟们真扛不住了快!”
邵正比谁都郁闷,一听到聂唯安的名字,鼻梁骨就隐隐作痛。
马大哈一翻身,八卦兮兮地问:“哎我说,阿正你是怎么招惹她了?能把她气成这样?难不成你非礼人家了?”
“闭嘴吧!”邵正怒道,“我有这么流氓吗!”
周翔沉痛地叹道:“就为了几只兔子……阿正你干吗那么残忍对小动物下手?你当初还不如直接绑了那娘娘腔呢!”
马大哈眼珠一转,猛拍床板道:“有了!我们明个儿去山里抓只兔子,就当赔礼……”
邵正狠狠呸了声,瓮声瓮气地道:“要送你送!我丢不起那脸!一个女人……”
“哎哟我的祖宗!”周翔怪声叫道,“那是普通女人吗?简直就是美杜莎!”
邵正冷冷一哼:“要认怂你去!此仇不报非君子!”
周翔忧愁地开口:“阿正你还要……”
“没错!”邵正恶狠狠地狞笑两声,“她不是和教官狼狈为奸么?咱们就让他俩狗咬狗一嘴毛!看他俩还怎么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切!”马大哈翻过身躺平,拉起被子闭上眼,“我劝你好汉不吃眼前亏!女人嘛,我娘说了,偶尔得让着她们点!阿正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可别扯上我!”
邵正轻蔑哼笑:“放心,不用你我也能成功!”
锤炼一天,晚上不是政治学习、摄影和照相侦查等,就是聂唯安开展的特殊课程。
聂唯安也不是每晚都折腾他们,这天跟队训练提前返回卫生所,拿了洗漱用品就往澡堂走去。
卫生所条件太恶劣,连热水器都没有,特种大队又只有一个澡堂,聂唯安每次洗澡都是提前去,在门上挂个以示有人的牌子,免得和男兵们撞上尴尬。
魏雪下午就已经洗过了,聂唯安就一个人去了澡堂,热水在山沟里很珍贵,若不是最近降温了天气太冷,大家还只能冲凉水澡呢。
刚在头发上抹了洗发水,忽然轻微的嗡声后,电灯一闪,倏地灭了。
热水哗哗不停,聂唯安连忙将泡沫冲掉,抹了把脸,疑惑地看向头顶的小窗口。
今晚天阴,一丝月光也无,山里面又黑得特别彻底,这下灯灭,就彻底陷入了黑暗,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聂唯安一时不敢乱走,想了想,距离熄灯时间还早,不会无缘无故停电,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亮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