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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ldo;恐怕是这样。&rdo;

扎克站在冬日的寒风中，朝刘易斯公寓楼的大厅里张望。晚上早些时候坐在桌子边看门的人走了。代替他的是个老黑人，正无聊地盯着一台小黑白电视机。扎克拿出钥匙，走进门道。他开始尽可能快地一把一把试钥匙，第四次终于试准了。整个过程他的眼睛都没离开过门卫，他很庆幸自己忙乱的行动没受到注意。他打开门，若无其事地走进去，经过门卫时朝他点了点头。

刘易斯的门贴着一张联邦调查局的犯罪现场的封条。调查局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扎克在门廊里静静地站了会儿，倾听有没有开锁声‐‐那表明这层楼上有人要开门。没有。他悄没声息地试着每一把钥匙，最后终于找到了，先后打开了上面和下面的锁。锁尽管开了，可由于封条的缘故，门还是打不开，扎克用一把钥匙上的尖齿把封条从中间割开，推门进去。

在屋里呆了几分钟后，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夜空中的蓝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房间沐浴在一层淡淡的光辉中。屋子里和原来一模一样，只是刘易斯的尸体被搬走了。那摊干了的血还在桌边的地上。

他打开电脑旁边的灯，在刘易斯死时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悲痛再次攫住了他，他感到喉咙发紧。对不起，刘易斯。我置你于危险之中，却没能保护你。我害了你。

他打开电脑和激光打印机，放入磁盘，拉开目录。和他早先注意到的一样，大多数文件看来都是福斯滕、谢尔曼和陈之间的通信。也有三个人给赖利的信。然后是一组连续的文件：tua1，tua2，tua3，直到tua8。所有这些文件上注明的日期都是过去四个月的。tua文件之间的间隔有一两个星期，最近的是tua8，日期为十二月中旬。文件上的日期都是近期的，扎克意识到可能不会有证据证明对八十年代以来的武器走私的指控。可能不会有任何证据，那样的话他的麻烦就大了。如果无法起诉福斯滕，他就没有机会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他的叙述将永远遭到嘲笑，正如《华盛顿邮报》的记者嘲笑他一样。听起来他就像一个有罪的胆小鬼在编造不着边际的故事用以救命一样。人们会以为那盘&ldo;忏悔&rdo;的录音带是真的。

他漫无目的地检索谢尔曼最近发的信件。里面包括了在香港见面的计划，看起来无关紧要。

&ldo;我的行程定下后，我就让罗给珍妮打电话。&rdo;‐‐废话。

扎克浏览文件目录，进行检索，他发现十一月初陈给谢尔曼发过一次电文。电文用了代码。&ldo;和pogrep的会见非常顺利。塔布拉塔很合作。愿意在tua前至少一个月内不走漏风声。我们得加足马力迎接最后的期限。&rdo;

这倒很有意思。扎克翻开其他信件。信里不断地提到pogo，显而易见是指&ldo;圣主党的特工&rdo;，因为塔布拉塔的名字经常出现。tua这一缩写穿插其中，但是扎克猜不出它代表什么，尽管它显然是指某个日期或某一事件。有许多是商讨银行和钱的问题的。扎克很快断定有三个人参加了讨论‐‐福斯滕和谢尔曼商量该对陈说什么，然后是陈跟谢尔曼及福斯滕商量和塔布拉塔交易的事。

大部分通信用的是代码，绝大多数扎克都没法判断指的是什么。但大意是清楚的：福斯滕和谢尔曼正雇佣塔布拉塔教长手下的恐怖主义特工在某个地方干什么事。有些讨论的是获得假护照和假签证的事，但不足以让扎克知道这次希兹布拉行动针对的是哪个国家。他记起了中央情报局在国务院召开的简报会，猜测可能是西欧。那目标会是什么呢？

当他继续往下看时，不祥的预感和如释重负同时交织在他的感觉中。如果这个情报的真实性在法庭上站得住脚，如果发现了其他的证据‐‐那么多重要的&ldo;如果&rdo;，那么它就足够用来对福斯滕和谢尔曼提出给他们定罪的合法诉讼了。与此同时，不久的将来显然会发生一场功能协调的恐怖主义进攻。扎克必须对tua有更多的了解。

他检索标着tua8，日期为十二月十六日的文件。他立刻就发现这是希兹布拉进攻的时间表，但很大一部分细节用的是代码，而且没有日期。扎克确信这个时间表是所谓的tua的倒计时过程。文件以&ldo;tua还剩30‐‐第一阶段完成交易&rdo;开始。然后它详细说明了随着tua的到来将会发生的各种事情，都在&ldo;第二阶段&rdo;下。扎克翻到文件末尾：

&ldo;tua　还剩6‐‐主部件在路上。pogo到达ia。

&ldo;tua　还剩5‐‐pogo训练开始。

&ldo;tua　还剩4‐‐biah-8到手并得到安全保管。

&ldo;tua　还剩3‐‐dv到达h-8。地形匹配【注】，ecw系统和主部件到达。

&ldo;tua　还剩2‐‐dv准备工作开始。

&ldo;tua　还剩3000‐‐dv准备工作结束。

&ldo;tua　还剩2400‐‐pogo转移至ria。

&ldo;tua　还剩0500‐‐d在指定位置。

&ldo;tua　还剩0300‐‐最后检验所有系统。

&ldo;tua　还剩0200‐‐dv离开。

&ldo;tua　还剩0045‐‐d任务完成。

&ldo;tua　还剩0030‐‐目标在指定位置。

&ldo;tua　‐‐目标被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