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里唧唧歪歪,哭哭啼啼。娶我阿姊委屈你啦。”
“郡主曲尊下嫁,在下怎么敢……”梁胥面对萧冲多少还是有些心虚。
背叛清河郡主是事实。
在场的旁人或许会同情娶清河郡主的梁胥,但作为小舅子的萧冲可不理会他的哭诉。
萧冲继续说道:“我阿姊凭皇帝陛下一纸诏书嫁与你十载,年少离家,困于内宅,与亲人终年不得相见,难道所受的苦楚比不得你。”
“当然比不得。”
一声女声从门外传来,大家纷纷转头看向门口。
一位头戴卧兔,身穿金裘,华贵非常的芳华之龄的女子在侍者的拥立下走进来。
“整个上京谁不知道郡马的委屈,我所受的苦只是他们梁家媳妇该受的苦罢了。”
萧冲凑到清河郡主近前,亲热的叫了声“阿姊。”
确认是清河郡主本人无疑。
萧冲随后又关切的问道:“阿姊怎么过来了。”
“我的好弟弟,你今日不来找阿姊,女史见你不在,连同你随身半月箭也一同不见,就知道你来这里了。”
萧冲听后欣喜,很快又落寞的问道:“阿姊,你过来是担心我会杀了你丈夫吗?”
萧冲自小就看不上梁胥这个绣花枕头,听说他还要在外偷腥后,一刻也等不得给他一个教训。
清河郡主说道:“其实我并不担心,因为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好孩子。”
有分寸的好孩子,众人不自觉的嘴角抽搐,刚才有分寸的好孩子一箭把梁胥的发髻射下来。
“郡主。”
清河郡主的丈夫顶着满头碎发,凄惨非常,凑到二人近前适时的展示自己的惨状。
清河郡主看都没看一眼梁胥,说道:“就算是杀死了又如何,大不了我回南疆做回爹娘的女儿,整个上京谁又敢拦我呢?”
这的确是真话。
清河郡主不许夫君纳妾,脾气动辄火爆,彪悍的名声传到皇后耳朵里。皇后试图教导其贤淑一些做一个贤内助。
清河郡主却说道:“若要求我贤淑,不如让圣上为我换一位听话的夫婿简单。”
惊世骇俗的语言,当场噎得皇后说不出话来,又要拉拢安抚南疆的平南王,只得要求梁家多多担待。
清河郡主威名远播,众人惶恐非常,杵在当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沈越乃是真勇士,迎头说道:“此处既然是郡主的家事,我等闲人也不必在此叨扰,就先撤了,先撤了……。”
沈越生怕慢了,几乎是小跑跑出了宴会厅,身后一群人跟随着他的步伐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裴衿亦是如此。
虽然他很想知道清河郡主会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如何教训梁胥。但此时看热闹的心思代价太大。
清河郡主的热闹都敢凑,除非是不要命了。
等裴衿的注意力从梁胥,萧冲和清河郡主三人身上撤离出来时,觉察到背后一道强烈的视线。
等裴衿转过身来,背后无人,只有瑄王翘着二郎腿,低着头,拿着一个苹果漫不经心的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