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红挂绿的喜庆,的确应当是大婚时大喜日子所用。
“玉儿,你就这么想嫁我。”李元杼下意识的接茬,“你要是着急,晚上我就交换庚帖,迎娶你,洞房圆房。”
圆房才是李元杼的心头好。
“去你的。”裴衿虚踢了李元杼一脚,“又不正经,要迎娶也是我娶你,要嫁也是你嫁我。”
“你迎娶……我?”
李元杼往裴衿胯下看了一眼,轻声嗯了一声,像是在说他某些方面不如他,“每晚在我身下哼哼唧唧的是谁?”
其实也不是每天晚上。
李元杼兴致来的时候,只要他在旁,毫无顾忌的把他压在下面。
李元杼动作和声音能够轻易的影响他。有时候发出一些声音也是忍不住的。
裴衿立马扭过身,不让李元杼看他,涨红着脸,“我也是男子,如何迎娶不得你。”
李元杼的筋骨一日比一日强壮,他还在原地踏步,现在两人的体型明显能看出一些差距了。
脱下衣服更明显。
原先李元杼脱下衣服是满排的肋骨,根根分明,清晰可见,现在的腹部和肩膀上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肌肉。
这人也不禁欲,要睡觉就睡觉,要吃饭就吃饭,要发泄就发泄,跟野草一样长的狂野迅速。
每日生活极为规律的裴衿,吃饭睡觉做事安排的井井有条,反而跟长成人了一样,身高和肌肉一个都没长。
李元杼把垂缨冠卡在裴衿的发髻上,整理一下他的头发,抬起他的下巴,看到他脸红的样子,笑着说道,“这娇俏的模样,耳根子都红了,还说娶我,小孩儿,还是等你长大些,在说如何迎娶我吧。”
李元杼又叫他小孩儿。
李元杼只比他大六个月。
自从知道这个事实,李元杼总是觉得比裴衿大的不是六个月,是六岁一样。
以为他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离开他连穿衣吃饭都不会的低能儿。
明明他自己就是不穿鞋到处乱跑,天冷都不知道加衣服,吃多了总是腹胀,头发也不会梳,衣服也穿不好的小孩儿。
裴衿对着镜子正了正垂缨冠,不服气的说道,“我耳根子才没红,怪你衣服映衬的。”
李元杼用手指戳了戳裴衿的脸颊,一摁一个坑,说道,“是,都怪衣服,把玉儿的白皮肤都染红了。”
裴衿的脸色愈发的红,上了胭脂一般,连眼尾的小痣都染上了一抹红晕。
裴衿穿上红衣娇美异常,李元杼情不自禁的把裴衿拉进怀里,亲吻他的脖子,裴衿冷的一叮,“啊……现在……不行。”
裴衿一向不会真的躲他,李元杼动作继续,咬着裴衿脖子上的软肉,开始把手伸进裴衿外衫,中衣,皮肉,“不……要。”
轻柔的抗拒,对李元杼调情还差不多,喉咙里喘息间发出一声,“玉……儿。”
李元杼的手指在往下要抽下他的腰带。裴衿知道李元杼这是又来了兴致。
以往他不会拒绝他,他饿了,就会选择喂饱他。
铜镜把他们二人打闹的场景全部呈现出来了,裴衿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雌伏于男人的全部表情,妩媚又柔情,心里顿时有些羞耻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