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设死刑,也不会让你白活着。
人只有活着才会生产价值。
管你被判几百年,只要进了监狱,就被资本压榨,白天缝纫机,晚上挖炭挖煤。
不会有人为罪犯发声。
资本发力后就更加心安理得。
“师傅,差不多就这儿下车。”
计程车停在监狱大门前。
“好嘞,一共一百五。”
陈默递上两张票子,“不用找了。”
他不是什么慷慨的人。
也不是什么不识时务的人。
郊区客流几乎能够不计,往返一趟不如城中转悠,想找个愿意拉自己过来的司机也不容易。
司机大哥没推脱。
在柴米油盐面前,过分体面只会徒增负担。
下了车后,先去门卫做记录,由门卫领去财政厅交钱。
只要交了钱,就能见人。
最后拿着票据去探监室。
探监室隔着厚厚一层玻璃,玻璃墙上挂着电话。
陈默坐高脚凳上,静静等待着。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去思考,第一面,该怎么去开口,怎么去介绍自己。
陆飞是为自己挡过命的人。
是陪着自己无数次冲锋陷阵,救彼此于危难的人。
陈默可以敷衍别人,但不想敷衍他。
这时,玻璃后边那道铁门被打开,先是一名带枪侍卫进来。
他身后跟着身穿黑白囚服,留着光头发型的陆飞。
此时的他尚在年轻,眼中锋芒不曾被时间消磨,精气神犹在。
他被另外一名带枪侍卫看护着,坐在玻璃墙前的高脚凳上,接起电话。
陈默也接起电话。
“你是谁?”
陆飞率先开口。
话中带着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