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躺在一艘狭长的长尾船上,在一条不知名的河流上漂流。天空挂着一轮猩红的血月,两岸尽是漆黑,只能依稀从树影的轮廓判断那像是棕榈树。
忽然,小船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污浊的河水一下子涌进船内,而我就那么静静地躺在船上,动弹不得。那乌黑浑浊的河水一点一点浸湿我的衣服,漫过我的肩膀,我的耳畔,直至我整个人都被河水淹没。
一股窒息感席卷全身,我的身上没有任何束缚,却依然动弹不得,任由冰冷的河水顺着鼻腔流进我的体内。
我一下子惊醒,手捂着胸口,惊魂未定。
“你给我的烟有问题!”我恶狠狠地瞪着德吉。虽然我惧怕于他的淫威,但是我总不能像个木头人一样随意任人宰割。
“烟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德吉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昏睡了多久?”我没有理会德吉的话,而是把头转向了身旁的泳衣女孩。她的神情和刚才大不一样,在我昏睡之前,她一脸恐惧,看我的时候满是怨恨,可现在她看我的眼神里反倒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孩就那样看了一眼之后,索性直接把头转向了另一端,再不看我。
这感觉让我觉得很厌烦,刚才德吉给我点烟的时候,我还觉得我们的关系要更亲近一些,可怎么如今醒来之后,倒好像是我被孤立了一般。
我不由得低下头,却意外地发现,地上的那个男人的尸体没了!
“他,他怎么没了?”我一脸惊恐地看向德吉和女孩,而迷彩男还是那副样子。
“怎么,刚才我杀他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害怕啊,现在反倒怕了?”
而女孩则是根本都没有理睬我,依然看着另外一边。
德吉似乎还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沉默,把头埋得更低了。
“你为什么来这?”德吉显然没有放过我的打算,继续咄咄逼人。
“啪”,眼角的余光感知到对面有火光亮起,我微微抬起头,德吉又给自己点了支烟。看着他吞云吐雾的动作和手中那个怪异图案的打火机,我的情绪压抑到了极点。
“抽一支?”德吉说着又递过来一支烟。
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歇斯底里地冲着他咆哮:“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要把我们带到哪去。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嘛,钱我有的是!如果我死了,你们从我这一分钱也拿不到!”
在我一股脑将胸中压抑的情绪都宣泄出来后,等来的结果却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