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一共三层,一二层是普通大厅,三楼包间则是为一些有头有脸的客人准备的。
但是酒楼就是酒楼,一个吃饭的地方,对于戴着口罩的我根本没人理会。
我径直上了三楼,由于三楼的包间价格不菲,所以客人并不多,也正因为如此很多人才喜欢三楼的环境,清净。
今晚三楼只有一个包间有客人,我在走廊就已经听到了那包间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我又一次深呼吸,缓步朝着走廊最里侧的包间走去。
我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包间厚实的房门被缓缓推开,我走了进去。
“你是谁啊?不是说了菜上齐了之后不许随便进来吗?”
我慢慢关上门,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众人。此刻嚣张地质问我的正是山猫。
桌子旁一共坐着四个人,刘名权、山猫、奎桑以及一个我没见过的的男人,但是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十分显眼。
“妈的我和你说话呢,你聋啦?”山猫见我不答话,气得直接站起了身子,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
我注意到山猫身后的刘名权神色有些不对,他在仔细地打量着我,似乎是看出来了什么。
其实我虽然戴了口罩,换了外套,但仔细看很容易就能认出来,只是他们都绝想不到我会出现在这罢了。
眨眼之间,山猫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你他妈到底是谁啊?”山猫说着就要去摘我的口罩。
可是他的手停在半空,因为哪怕是隔着口罩他也认出了我这张脸。
“你,是你?”山猫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敢相信。
可还不等他反应,我已经掏出了手枪。
“砰~”,干脆利落,山猫的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他到死都还保持着惊骇的神情。
这一枪正中眉心。
“别动!”我立即拿枪指向其余的三个人,尤其是刘名权,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桌子底下。
“把手举起来。”我将枪口对准刘名权说道。
“好好,兄弟,别冲动。”刘名权笑着慢慢举起了双手,同时朝着身旁的两人使了个眼色。
奎桑和那个男人也缓缓将手臂举过了头顶。
“你还活着啊,我真替你高兴。”刘名权继续带着笑意说道。
“哼,”我冷笑一声,“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有些事我想找你聊聊。”
“好啊,你看这一桌子菜还没动呢,不如坐下来边吃边聊?”
我看了眼地上山猫的尸体,阵阵恶臭开始在屋子里弥漫。这种情况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到底是刘名权,真不简单。
“他是吴老疤?”我拿枪指了指刘名权身边那个有一道刀疤的男人。
“聪明。”刘名权点了点头。
“你们不是死对头吗?”
“是死对头,死对头也一样可以坐在一起吃饭嘛,没有永远的敌人,老弟。比如咱们,现在也可以心平气和地聊一聊嘛。”
“放你娘的屁,你说,你到底是谁?”我不再理睬刘名权,转而把枪对准了刀疤男人。
那男人看模样倒是很能唬人,但是此刻被枪指着完全慌了神。
“权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男人的声音有些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