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这么说,袁战顿时如火上浇油了一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看着面前笑的灿烂的袁箫啪啪就是两耳光,老爷子气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里面布满了不可置信和厌恶:“装啊!我他妈的怎么就瞎了眼一直把狼崽子当成了兔子!”
袁箫不说话,仍然斜着眼睛看着袁战,仿佛没有感觉到痛意一般。袁战被他的态度弄得更加气愤,连眼睛都红了:“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吗?这么多年三个儿子中我最疼的是谁?最偏心的是谁?每次你和袁笙吵架,我都偏着你,生怕你性子软受到了委屈!你倒好!”袁战气的都颤抖了,他恶狠狠地指着袁箫的鼻尖:“真是我的好儿子啊!要不是小冉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袁战越说越气,他喘了口气,对上袁箫幽暗的双眼,手又忍不住抬了起来:“家产?我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分给你!我他妈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在你妈生下你的时候把你掐死!”说完,袁战的手又要落下去,这次却被袁箫牢牢握住了,怎么也落不下去。
袁箫忽然就笑了,那双像极了何园的大眼睛中波光粼粼,却又带着何园没有的阴狠和妖娆,竟让袁战一时之间看的呆了。“像不像?”袁箫凑到袁战耳边,唇角挑起不怀好意的弧度,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们都说我像那个女人,我也觉得很像,你说是不是?”
袁箫看着袁战一瞬间苍白的脸,心中升腾起一阵快意:“袁大老板有情有义,对发妻的感情当时真的是感动了不少人了,若是我没记错,你的生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起色的吧,是因为白家?还是她死了留给你的好名声?”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袁战好像是瞬间老了十年一般,刚才那个一身杀伐之气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垂暮老人。
“没什么。”袁箫后退一步跟袁战拉开距离:“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一个东西,为了表示我的孝心,我特地去找来送给你。”袁箫说着就快步走进了书房。
当袁战看见从书房中出来袁箫的时候,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动也不能动,浑身抖得厉害,牙齿不住的打颤,两片嘴唇张张合合却怎么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你……你……”
“怎么?惊讶了?”袁箫的唇边挑起一个恶意的微笑,握着那把瑞士军刀慢慢的、一步步的向袁战走去,袁战的脚步开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最后身形一个不稳直接跌倒在沙发上,袁箫逼近沙发,居高临下的看着袁战,手中的瑞士军刀直指袁战,锋利的刀尖在袁战的鼻子下发出刺眼的光芒:“要不要闻闻?上面有没有她的味道?哦,对了,我忘了,你还能记住她的味道吗?估计你现在满鼻子都是白冉冉那个贱人的骚味吧!”袁箫轻轻的将刀尖向上移,接住了一滴从袁战额头上淌下来的汗水,冷笑道:“说的真对!良心被狗吃了吗?”
“袁箫!”袁战忽的一下站起来,一把将袁箫手中的刀挥掉,厉声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拿着把刀是准备弑父吗?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总之,我自己问心无愧!这次的事情就算了,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我饶过你一次,但是总经理的职位你还是不要做了,让给袁笙!”
“当了□还要立牌坊?”袁箫弯腰捡起那把刀,放在手上细细的摩挲着,在袁战愤怒的目光中握着刀猛地向前一刺,真皮沙发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狰狞的伤口。袁箫执刀而立,眼带嘲讽:“当时我在场。”
“什、什么?”
“她死的时候,我在。”袁箫猛地转向袁战,在袁战惊恐地目光中哈哈大笑,笑的小酒窝都在跳动:“你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这把刀吗?”他低下头凝视着刀身,声音轻轻地,却瞬间让袁战不寒而栗:“因为,它一直在我的枕头下啊!”
自从那天开始,袁战就开始打压袁箫和袁笛两兄弟,不仅要收回袁箫在袁氏总公司的职权,还要将袁箫和袁笛合办的公司搞垮。幸亏袁箫他们有所准备,不仅霸占了袁氏,还将自己开的公司保护的密不透风,硬生生的顶住了第一波压力。
而舆论界现在铺天盖地的都是袁家窝里斗的消息,甚至还有人暗暗打赌,看最后到底是老的赢还是小的赢。
袁箫的性格从来都是锐利的,锐利的仿佛能够切开整个世界。坐以待毙和被动的防守都不是他的行事方式。所以在袁战第一天向袁箫施压的时候,袁箫和袁笛就开始了反击。袁战和白家都没想到袁箫和袁笛竟然在暗地里收了他们那么多的股份,这次真真是伤了筋动了骨。袁氏总公司的管理层开始大换血,但是,由于手中的股份不多,高层几乎没怎么动,像是树根一样盘踞在袁氏,张牙舞爪的向袁箫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