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走到她的面前,俯身将她胸前的罗刹令拿下,转身正欲下台,忽然台下传来一声,“他不是历北寒!”
是凤竹!历北寒说他们曾经交过手,虽然几年不见,但是历北寒绝对不会像自己这么小,不好!一听他不是历北寒,那小姐立马起身,动手去夺回罗刹令,楚明躲闪不及,被对方的攻击击中胸口,历北寒借步上台,纵身将楚明接在怀中,挥手掌风将对方攻击卷入袖中,本来不想如此张扬,现在看来不张扬也不行了!
历北寒大喝一声,“住手!”
台下人再次惊呆,这是唱的哪一出?这一回连刚才说话的凤竹都愣住了,这次的可是货真价实的武林盟主,历北寒从怀中掏出那块没用的破牌牌,高高举起,“中原武林,歃血为盟,武林盟主,号令群雄。我是历北寒!”
说完这段话,底下的人居然没反应了,奇怪?难道不应该下跪膜拜吗?明明刚才楚明什么都没说,只是拿出了那把匕首,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话太多了?
他尴尬的看看对面的城主千金,刚才对楚明这个冒牌货顶礼膜拜,现在自己来了,她还一脸鄙夷,这帮人到底是怎么想什么?
城主也飞身上了比武台,将千金护在身后,“盟主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历北寒也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怀中的楚明吐出一口鲜血,刚才中了那千金一招,他现在没有内力护体,估计伤得不轻,历北寒一边将歃血令收进怀中,一边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下次再聊!”
他说着一把抱起楚明,飞身遁走,他的轻功不算好,还带着楚明,如果下面那些人一起上,他估计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武林盟主的身份让那些人多少有些忌惮,历北寒逃走居然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拦。
带着楚明一路出了主城楼,到了遂城的小街巷中,他才将楚明放下,查看他的伤势,“你怎么样?”
楚明摇摇头,抬手拭掉唇上的鲜血,鲜血却怎么也擦拭不干净,不停地往外涌,历北寒抬手想封住他的心脉。
楚明抬手拦住他,历北寒急了,“我不管你怎么回事,乖乖让我封住你心脉,你现在没有内力护体,刚才那一击太重,不知道你伤得怎么样了,我带你去找大夫,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楚明再次抬手拭掉唇角的血迹,摆摆手,摇摇头,历北寒强心点住他胸前穴道,他唇角的血迹却还在往外溢,“怎么会这样?”他一怔,“我想起来,你的经脉全是通得,封不住!告诉我,你的脉门在哪里?”
楚明拭掉血迹摇摇头,一把将他推开,扶着墙面站起来,历北寒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按在墙上,“你想死吗?是我不好,刚才不应该让你上去,不应该发呆,不应该让你受伤,你快告诉我,脉门在哪里!”
楚明怔怔地望着他,这么担心他吗?只可惜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摇摇头,用目光向他示意自己没事,这种时候他还在和自己生气,历北寒连连摇头,“别这样,我求你别这样!快告诉你的脉门在哪里!”
楚明刚想张口,却吐出一口鲜血,难道那女人的一掌竟有这么大的威力,将他五脏震碎了吗?才会吐血不止!“楚明,你快告诉我脉门在哪里,快告诉,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你、你难道不想回皈依圣教了吗?”
他愣了愣,历北寒赶紧接着道:“你快告诉我脉门在哪里,等你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楚明眼前一亮,历北寒肯定的点点头,举手发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既然这样,楚明伸手沾了些血,扯过他的衣裳写下五个字,历北寒一字一顿地读出来,“舌、头、咬、破、了?”
楚明还在抬手去擦拭嘴角的血迹,历北寒一点点将目光移到他脸上,他一边擦拭鲜血,一边忍住笑意,刚才那小姐突然出手,他正想开口叫历北寒,就中了一掌,那一掌软绵绵地根本伤不到他分毫,就是中掌的时候,下意识地闭嘴,舌头被自己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都说不出话了。
他还在擦拭鲜血,历北寒却忽然一把将他抱进怀中,“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刚才还以为你要死了,还好你没事,我就说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你可是邪教教主,祸害遗千年!”
这个混蛋,好好地话让他说的这么难听,楚明推推他,口中的鲜血又溢了出来,历北寒指着他哈哈大笑,“让你上回咬我舌头,看,遭报应了吧!早就跟你说过,会遭报应的!”
就算不是身受重伤,咬舌自尽也不是说着玩的,他口中还在不停的溢出鲜血,再这样下去,他也恐怕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吧!
历北寒也知道这一点,笑着笑着,忽然停下了,一把掐住他的下颔,强迫他张开嘴,“我看看伤得厉不厉害。”
上回他咬自己的时候,咬的只是舌尖的一点点,而且下口也没这么重,但还是流了很多血,舌头和腕脉一样,都是一但受伤便能失血而死的命门,楚明伤到了舌头正中央,血涌得厉害,伤口似乎也有些深。
这真是报应啊,正常人怎么可能咬自己的舌头咬成这样,他道:“你试试把内力聚集到伤口上去,控制住血脉,不然再这么淌血,你不死也活不了。”
楚明照他说的做了,但是丝毫没有任何作用,他的内力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就算是想强行聚集也还是到处流窜,明明能感受到内力在体内越来越强大却没有办法控制住,和之前自己的身体一样。
历北寒等了一会儿,他口中还在汨汨地往外淌着血,“做不到吗?”
楚明点点头,历北寒忽然一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猛地吻住,“唔……”楚明瞪大双眼,下巴被他掐着,没办法合拢嘴巴,他感觉到历北寒将舌头伸进他的口中,纠缠着他的舌头,他在给自己渡内力,用舌头渡内力,将他的内力渡到他的舌头上,帮他控制住了血脉,似乎还控制住了舌头上的神经,舌头忽然感觉不到疼痛了。
历北寒收起内力的时候,忽然觉得他的小舌头软软地舔起来味道似乎不错,跟他的身子和那小东西一样,一下就舍不得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