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样的工作。迪仁学院的毕业证书嘛,总该顶点事的!&rdo;
对,要去找个工作。可是不久我就知道:不管毕业证书也好,学校的表
扬也好,这些东西既不能给我带来清淡的早餐、像样的午餐和丰富的晚餐,
也不能给我带来一包香烟、一副鞋掌,以及我在宿舍和罗伯特家中所惯用的
诸如此类虽然琐碎但却必需的小东西。
我走访了埃绍大和威斯里的一切机构,想找个工作,可是毫无结果。在
我们英国,实验员、秘书和文牍员似乎都太多了,在故乡我连个小差事都没
有找到。
疲倦而烦躁的我,一连几个小时地坐在家里,悲哀地想着心事。
要想个主意。靠着爸爸生活,等着工作从天上掉下来,这是行不通的。
可怜的爸爸,曾经卑躬屈膝地恳求西顿先生把我留在他的事务所里做个起码
的办事员。可是这位法律事务代理人把嘴撅得老高。什么?跟被赶出老蒙特
堡的前勋爵庇护的小家伙打交道吗?不行,即使拿一半的薪金,他也不同意。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这种处境。我不再期待勋爵的帮忙,更不指望爸
爸的帮助。他把他的心血都花在我的身上,现在我该帮助他了。
我有一个微弱的希望:迪仁学院的校长和教师也许会给我弄到升学的学
费。于是我就给校长写了一封哀恳备至的信,可是根本没得到回信。
在那个时候,我们那些青年男女很难找到一个可以施展才能和努力工作
的地方。许多失业者专门在人行道上溜达,徒劳无益地想捡到点什么,哪怕
是一个小钱也好。可是哪儿有钱乱扔在街上呢。不过,在那个时候,在街上
捡到钱的机会似乎比从事务所里找到工作的机会还多一些。
我曾经想过各式各样找工作的主意。有一次我想,艾德也许能求求欧尔
菲老头,把我留在药房里洗瓶子。可是一个拿到迪仁学校毕业证书的学生在
药房里洗器皿,不是有点可笑吗?到欧尔菲那儿工作,有个很大的障碍,就
是艾德也在他父亲的药房里洗瓶子。看他收拾药柜子那副卖力劲儿,他未必
肯在配药室里容纳一个竞争者的。
有个念头常常打扰着我:
&ldo;在这么个小城市里能找到什么工作?难道我就在这儿跟欧尔菲、布里
吉、弗利特大夫、红鼻子舅舅混上一辈子吗?&rdo;
我挨个儿想起了本地有声望的人。耶利米‐‐副主教,说话的声音宛转
动听,出名他讲究吃;柯利‐‐邮政局长,只有一只眼睛,家里人口多,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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