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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虽然格林威尼从未见过火花，但作为同族人，他们一下子就认识了对方。她从自己的太空外套中溜出来钻进他的外套，贴着身子跟他打招呼。经过一轮热烈的拥抱之后，他开始讲起了那个搜寻者王后以及自己怎样九死一生从伏米伦观测站逃跑出来。

&ldo;我们已经得到这个消息了。&rdo;她紧紧地缠在他身上，细小的声音有如电流流过他的身体。&ldo;可我们没问题呀。&rdo;

&ldo;会有问题的。&rdo;他说。&ldo;整个艾尔德都会有问题。但只要及时采取行动，我们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rdo;

&ldo;那咱们就行动起来吧，我的小冤家。&rdo;她一边撩拨他，一边伸出黑牙咬住他的耳朵。&ldo;一分钟也不要耽误。&rdo;

&ldo;我是说对付那些搜寻者。&rdo;他躲开她的诱惑。&ldo;纽林人曾经有一种武器。金基妮一再说过这种武器还存在。要是能找到的话‐‐&rdo;

&ldo;过会再说吧，冤家。&rdo;

她的尾巴紧紧缠着他，撩得他欲火燃烧。他身不由己地作出了反应，直到她心满意足地走回自己的外套，他们才又谈起纽林人的武器。

&ldo;我上这儿来就是为了研究纽林人的历史。&rdo;她告诉他。&ldo;自从听到搜寻者进攻的消息后，我就一直在寻找那种武器的所有线索。

幸存的纽林人到达这儿时只用了一艘船，他们绝大多数记录都在沿途弄丢了。&rdo;

&ldo;金基妮说他们仍然拥有这种武器。&rdo;

&ldo;他们逃跑用的那艘船还在这儿，建成了纪念馆。我和馆长谈过，把一切都翻出来看了，没见到什么武器。事实上，有没有这种武器还说不定呢。&rdo;

&ldo;可金基妮好像非常肯定‐‐&rdo;

&ldo;馆长并不肯定。馆长是位半老女人，名叫白丝克瑞比，她保管着一切纽林人的悲惨历史，但也没有多少资料。纽林人生命短暂，而且越老越糊涂。白丝克瑞比东扯西拉说的那些话一点意义也没有。她隐约说过，那种武器已经给毁了。&rdo;

&ldo;你一定有其它资料来源吧?&rdo;

&ldo;我奉命查看了档案，阅读了纽林人与搜寻者开始接触时的报告，和对搜寻者以及它们核心生理的描述。&rdo;

&ldo;这样野蛮的家伙怎么能够进化出来?&rdo;

&ldo;到这儿避难的纽林人认为，搜寻者的远祖一定是些能够自我复制的武器。&rdo;

&ldo;那它们就是机器喽?&rdo;

&ldo;一半是机械，一半是生物。&rdo;她回答得很简短。他感觉她的热劲儿又上来了。

&ldo;这重要吗?&rdo;

&ldo;对艾尔德而言，这的确重要。&rdo;他控制自己不急着作出反应。

&ldo;是机器就可以让它停下来。&rdo;

&ldo;可我们这儿认为让搜寻者停下来就是杀戮呀。想当初，纽林人能在这儿找到安身之处，条件就是让他们遵从艾尔德的精神。

&ldo;我们的精神是什么呢，小冤家?&rdo;她又在捏他耳朵了。&ldo;如果我们从暴力进化而来，那一定是种甜蜜蜜的暴力。到我这儿来。&rdo;

&ldo;等一等。&rdo;他侧身闪开。&ldo;请先告诉我你对那种武器了解的情况。&rdo;

&ldo;小冤家!&rdo;她再次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耳朵。&ldo;我无可奉告。&rdo;

&ldo;那位馆长‐‐&rdo;

&ldo;要是你想听那个老糊涂扯淡，她会告诉你，穷途末路的纽林人发现了两具搜寻者的尸体：一个是雌的，还很年轻，另一个是雄的，两个经历了一场致命的交媾大战之后，冻死在光圈雪地上。纽林的生物学家们冒着生命危险取得了一些组织标本，利用标本他们制造了一种病毒，并希望这种病毒能致搜寻者于死地。&rdo;

&ldo;没有成功吗?&rdo;

&ldo;从未真正试验过。&rdo;她摇着急不可耐的尾巴逗引他。&ldo;这是白丝克瑞比讲的，也许是她想像的呢。她说，向成年搜寻者射击这种病毒没有任何效果。但发明专家相信这种病毒可以杀死搜寻者的卵或者幼小搜寻者，但那个实验他们从来没实施过。&rdo;

他蜷起身子，问为什么不。

&ldo;小冤家，搜寻者自己就是原因呗。生产的母搜寻者和她们的孩子住在小行星城堡内，与敌人隔得很远。要攻击她们就得从搜寻者群中冲出一条血路，穿过重兵把守的地道，这样才能到达产房。

&ldo;剩下的纽林人正准备那样作最后的一击时，这里却给他们提供了避难所。他们接受了艾尔德的条件，不再使用武力，乘着原本造来作那次进攻的飞船逃离了搜寻者。&rdo;

&ldo;那武器后来怎么样了?&rdo;

&ldo;白丝克瑞比要知道，她也早该忘了。但她的确让我把那艘飞船看了个遍，只是我没发现什么病毒。关于这种病毒也没有一个清晰的说法。我和数十个纽林人谈过，他们许多人似乎都倾向于同意我的看法，即，病毒的存在多半是一个神话，给了他们民族失败的一点小小补偿，表现了他们民族的自尊而已。&rdo;

&ldo;那不过是你的看法，咱们回到纽林飞船去‐‐&rdo;

他看见她光洁闪亮的体表正在变形。

&ldo;现在我来当男人，小冤家。女人，你也许记得，我们自己也是艾尔德的人，所以即使有人把武器塞到我们手里，我们也不宜去跟搜寻者打仗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