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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面对季染，就会变得易怒，变得敏感，变得刻薄。即便这些情绪都是负面的，但在程度上来讲，也说明季染对他来讲是特殊的。看两个人僵持在那，跟着沐少渊的车来的助理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过来对陈颜颜说：“陈小姐，沐总还有一个会议需要出席，您看这件事要不要之后约个时间坐下来谈？”说话的时候，助理接收到沐少渊的眼神信号，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说辞，“陈小姐，您对沐总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沐总不会真的生你气的。”陈颜颜总算是听进去一点了，她的手慢慢松动，“真的吗，少渊？”沐少渊没有回答，助理接话，“这是当然了陈小姐。”那个瞎子好不容易挣脱了陈颜颜的禁锢，沐少渊上了自己的车，头也不回地离开，完全不管陈颜颜在后面说什么。陈颜颜站在原地看到沐少渊的车越来越远，心里还是有些慌张。她突然想起沐少渊刚才说的话。他说季染报警了？要是调查到自己怎么办？陈颜颜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做一件违法犯罪的事，而且还没有处理好尾巴。是不是自己处理好这件事，不给沐氏陈氏带来影响，沐少渊就能原谅自己？她在这边想着如何搞定季染时，季染这边人已经进了商场。纯白衣服被泼脏，她现在十分吸精。人一出现在商场，立刻就会有目光向她投来。由于季染的步伐实在是沉稳，面容也一如既往得自信大方，竟然让人搞不清红酒渍到底是设计还是真实发生的意外。周晓彤走在季染旁边，真实感受到季染的气质和修养，在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换位思考如果今天是她被泼，还出现在商场这样的公开场合，她一定会挡住自己的脸，生怕别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然后随便找一家店铺进去换上衣服再出来。“染姐，你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吗？”周晓彤突然问。季染侧头看她，“什么事？”她指了指自己左肩上大片已经干涸的红酒渍问：“是这个吗？”周晓彤点头，“对。”“当然没有。”季染莞尔一笑，一如春光明媚。可明媚的背后，也带了一些心酸。她没被人泼过红酒，但却被比这还过分的行为对待过。一沓一沓的现金砸在脸上的滋味，应该没人比她更有发言权。就在她说要离开的那一天。不过都过去了，没什么好回忆的。在走进一家店铺挑选衣服时，周晓彤提出了自己的担忧，“沐氏的人不会因为今天的事给咱们穿小鞋吧？”“不知道。”季染实话实说。她的确不清楚沐少渊会不会给他未婚妻出气。“那咱们怎么办啊？这么大的项目要是丢了，下个季度的利润肯定会受到影响的。”周晓彤的话其实还是保守了。哪里是受到影响。完全是毁灭式打击。回a市参加公开投标之前，市场部就算过利润，这个项目如果搞得定，接下来的半年，季氏公司都可以躺平。这三年来，季氏公司的项目或多或少都和沐氏集团有些关系。如果沐少渊因为此事而断了所有合作，那对于季氏来说，相当于逼上绝路。“凉拌。”季染表情淡然，看不出任何担忧，“静观其变，不是还没有开标？没有开标就意味着我们还没被淘汰，说不定沐氏集团绝对公平公正呢。”想到今天沐少渊护着那个坏女人的样子，周晓彤忍不住噘嘴，“指望着他们公平公正，我能不靠火箭登月。”“你那么厉害啊？”季染看她认真吐槽的样子，忍俊不禁。“分明就是实话，那个瞎子肯定护着他未婚妻。”周晓彤嘴下毫不留情。和盘托出季染知道她嘴里的“瞎子”说的是谁。这和沐少渊的形象实在是差得太远，让季染忍不住笑出声来。“染姐，你也别光笑了，想想办法啊，总不能看着项目就这么黄了吧？”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谁才是季氏公司的老板。季染慢慢平复下来，拍了拍周晓彤的肩膀，“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留不住。”这话过于假大空，周晓彤用尽了浑身力气才忍住没在季染面前翻白眼。“老板，你能不能靠谱点啊？”“先选衣服吧。”季染岔开话题。她不想一直讨论沐少渊的事，仿佛世界离了他就不转了一样。看得出来季染在下意识回避，周晓彤只以为她心里有了答案，对前老板心灰意冷，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这群下属交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