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正打算给他们这个山头和只有两人的宗门起名字的时候。
柳长归已成为元婴期修士有段时间了,连华渊都到了金丹。
驭云术他们二人都已融会贯通,不过华渊不太被那些云朵喜欢就是了。
他们结束上午的练剑安排,正坐在树下歇息。
华渊手中抱着一朵始终不肯对他低头的云,听见柳长归问他,又和怀里的云你推我搡打了半天架。
“那不如,就叫瑶山吧?”
柳长归有几分好奇,但他小事上一贯都依着华渊,卡在他点头同意之前,听到了华渊的解释。
“上九天,见瑶台。这山现下被你造的这样高,山顶望月都触手可及,叫瑶山正好。”
柳长归没怎么想,便同意了。
“那宗门便叫上瑶宗吧。”
华渊很是高兴,连怀中云朵都不揍了,乐呵呵放人家走了。
他伸出一只手,去勾柳长归的手指。
“师父对我最好了。”
柳长归轻轻嗯了一声,却恍惚间察觉到什么,抬头望了一眼天。
名字敲定的瞬间,卡壳的命运似乎也开始运转了。
华渊仍在暗自高兴,他不知道磨了柳长归多久,柳长归才终于同意给他牵牵手指头。
但没关系,反正他们时间还长,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教会柳长归去面对感情,他从小看的话本子和柳长归从小看的剑谱一样多,不愁教不会他。
而且最让华渊高兴的是,这么久了,柳长归似乎一直没有招收弟子的念头。
这偌大的宗门只有他们二人,清静得很。
他好奇问过柳长归,柳长归只说他现在还需联结天意,若有太多人在山上,对他的修行不利。
华渊对修行一事看得很淡,他只对剑法上心,却在修炼一事上让柳长归头疼了很久。
柳长归知道华渊天赋不差,好好修炼,进度未必会比他慢多少,甚至可能还会比他要快。
可华渊总是笑着说,“师父就是师父啊,哪有徒弟比师父厉害的道理。”
这句话堵得柳长归严严实实,他不知道怎么反驳,细细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华渊又不让他细想,剑柄一转,收剑入鞘,又拉着柳长归去看他种的草药。
整个山头都被华渊规划得井井有条,这里该放什么,那里该做什么,柳长归是真的不用烦心什么其他事宜,在华渊的照顾下,只用一心一意修行就好。
偶尔陪陪华渊,就当是支付华渊口中帮他打理这些事情的“工资”。
倒确确实实也能称得上一句相敬如宾。
但天命不会永远停在这里。
这几年华渊高兴过了头,偶尔也会很烦恼地蹲在树下,用剑尖挑开土地,乱七八糟地一片。
柳长归去问,华渊只说,“现在的日子太开心了,我担心如果以后的日子艰苦,没有现在这么高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