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气急,也没顾忌许多,此处虽僻静,但耐不住城门人来人往的,自她先前出声便有百姓遮遮掩掩的看过来。
魏熙蹙眉,她不是一气一怒便失了理智的人,若是在这拔了人家的舌头,坏的是魏家的名声:&ldo;先押往牢中,告诉高启,让他管好底下人。&rdo;
魏熙说罢,不再看二人一眼,抬步往前去,坐到马车上后,她往后靠在车壁上:&ldo;这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rdo;
蕤宾道:&ldo;当日人多眼杂的,陛下伤心过度,未曾多加遮掩,自然就传出来了。&rdo;
&ldo;伤心?&rdo;魏熙冷嗤:&ldo;季家因此越发不如意了吧。&rdo;
蕤宾点头:&ldo;前几日季家已经上书请罪了,陛下仁厚,只革了职。&rdo;
魏熙按了按额头:&ldo;兔死狗烹。&rdo;
蕤宾顿了顿,又道:&ldo;忘记和公主说了,魏灏在公主遇袭之日被烧死了,查来查去也落到了宁王殿下头上。&rdo;
&ldo;怎么,阿耶是觉得六哥要一日之间除光魏家人自个登位?&rdo;
魏熙说罢,便瞌上了眼睫,好似困极了,夷则和蕤宾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担忧,夷则拿了毯子轻轻给魏熙盖上,却听魏熙道:&ldo;去宁王府。&rdo;
夷则一顿,转头吩咐了出去。
魏熙一路闭着眼睛,仅睫毛时不时轻颤一下,她不觉得魏潋死了,也怨魏潋丢下她,可更不想魏潋背上骂名,百般纠结,越来越觉得自己好笑。
到了宁王府后,泉石已经领着人在门口等着了,见了魏熙掀开车帘看来,连忙行礼,魏熙点头,看来一眼挂着白练的宁王府,并不进去,只对泉石喊道:&ldo;你过来。&rdo;
泉石闻言过去,躬身站在车前等魏熙吩咐,只听魏熙道:&ldo;魏灏是如何死的?&rdo;
泉石一顿,看向魏熙,心知魏熙知道魏潋差人看着魏灏了,他也不隐瞒,直接到:&ldo;奴婢怀疑他未死。&rdo;
魏熙眸色一动:&ldo;有证据吗?&rdo;
泉石点头:&ldo;没有他未死的证据,但府中曾接到过眼线传书,只有小心二字。&rdo;
泉石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条呈给魏熙,魏熙接过,看着上面歪斜的字体,明显是匆忙之下写出来的。
魏熙抬眸看着泉石,眸色幽深:&ldo;既有警示,为何还会落得如今这般境地?&rdo;
泉石不慌不忙:&ldo;这字条是传到府中的,当时已经不早了。&rdo;
魏熙按了按额头,将字条丢给泉石:&ldo;你再寻人仿写一张合适的吧。&rdo;
泉石接过:&ldo;公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