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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你已独自离去（孤独的士兵）

你已独自离去（孤独的士兵）

露可往椅背上一靠，仔细打量起乐队的主唱。那主唱称自己为黄衣舞者，是废弃地小有名气的摇滚歌手。那首歌毫无征兆地跳到目瞰吉他和键盘开始嘶吼，黄衣舞者也从高处走到下层舞台的画降适时打起节拍，跟上了乐队跳跃的旋律。她个子很高，肩膀也很宽，不过，露可想。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她都很有吸引力。她的头发长而蓬松，一根绿色的v形皮质饰带把染成淡紫色的长发束在前额。黄衣舞者的戏服一点儿也不精致‐‐轻便的舞鞋，紧身便裤；没有吊带的紫色上装‐‐但它们却和她高挑的身材搭配得天衣无缝

黄衣舞者回到麦克风前接受观众的掌声。她始终面带谦逊的微笑，直到一个阿飞要开始搅局为止。

&ldo;嘿，娃娃脸！&rdo;那阿飞喊道，一边从桌子旁边站起来走向舞台，&ldo;我和我的朋友一点儿也不喜欢你的歌‐‐蹩脚透了，难道你听不出来？&rdo;

露可早就预料到要出事。那个头戴墨镜、下巴前突的家伙显然是个帮派头目，他敞着短袖衬衫，紧身牛仔裤的裤脚塞在高筒山羊皮靴子里。

&ldo;垃圾，它根本不配称作音乐。&rdo;阿飞开始羞辱那位歌手。

露可很想看看黄衣舞者将怎样处理这个局面。流动乐队和屋子里的大多数人一样，他们也都是本地人。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为黄衣服舞者说句公道话，奇怪的是她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害怕的神情。

&ldo;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给大伙做个示范，让他们听听你所谓的音乐？&rdo;黄衣舞者反唇相讥。

酒吧里有些人意识到，黄衣舞者风趣的反击也给她自己带来了危险，阿飞可不想被人当傻子耍，他要千净利落地教训教训这个黄衣舞者。他往前走去，同时还抡起胳膊。

&ldo;我会让他们知道的。&rdo;阿飞边走边说。

黄衣舞者动作更快，她压根儿就投挪地方，只是往左侧一个空挡，阿飞的拳头扑了个空，而且还被麦克风脚架给缠住了，由于他用力过猛，摔了个狗啃泥。人群开始起哄，黄衣舞者笑了。就在这个时候，袭击者重新爬了起来，他转过身，伸出一条胳膊从后边勒住了她的脖子。

黄衣舞者的脑袋被卡住了，她没有用指甲抓他，不过她仍然抽出手臂反击。那个家伙的太阳穴和颧骨结结实实地挨了她全力一击，墨镜被打歪了。鲜血从脸上往下淌。

&ldo;现在我们扯平了。&rdo;黄衣舞者对尚未转过身的流氓头子说，然而那一帮子流氓全都离开座位拥了上来，杀气腾腾地向她走来。&ldo;何不停手呢，伙计们？&rdo;她对那帮人说，&ldo;职业摔跤比赛要到星期六晚上才开始，我们不该坏了规矩，你们说对吗？&rdo;

露可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不知这个身手不凡的女于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是不明所以惹祸上身？露可有理由相信应该是前者。黄衣舞者就像上紧了的发条，她的腿微微弯曲，拳头也攥得紧紧的。她始终对那个受了伤的家伙保持着高度警惕，只要他敢轻举妄动。黄衣舞者准会马上扑过去。

&ldo;你这个小巫婆！&rdo;那个人怒吼道，&ldo;我要杀了你！&rdo;

阿飞又抡着胳膊向前靠近，这是他的招牌动作，甚至和上次一模一样。不过，黄衣舞者仍然毫发无损，那个家伙却因用力过猛摔下了舞台，和他手下撞了个满怀。

&ldo;真是一节令人心情愉快的舞蹈课。&rdo;黄衣舞者开起了玩笑，并向后退了一些，&ldo;如果你怎么也学不会，那就不必勉强了。要知道这个地方请我来唱歌是付了钱的。&rdo;她的眼睛朝四处瞄了瞄。寻找一条万不得已时可以用来逃生的出路，&ldo;当然，我们可以在表演结束的时候继续教你们跳舞一不过你们的狐步舞可得用心跳，你知道‐‐如果你们都是聪明的小伙子，那我还可以教你们跳伦巴舞。&rdo;

一伙流氓继续向黄衣舞者逼近，露可开始对她刚才为黄衣舞看所作的评估进行修正。现在不论发生什么，露可认为自己都得插习手。就在这个时候，俱乐部的老板在舞台上出现，开始调解事端。露可再一次忍不住笑了起来，甚至把烈酒呛到了鼻子里。这个年近七旬的家伙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行头，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张口闭口称呼那帮和黄衣舞者作对的家伙为&ldo;先生们！&rdo;

&ldo;如果你们不收敛一点！&rdo;老板接着说道，雪白的胡子不住地抖动，&rdo;我就请你们全都出去！&rdo;

就凭你那点斤两？露可不自觉地笑了笑。

就在老头要呵斥他们的时候，一个恶棍拔出了飞刀。他是个相貌凶恶的小个子，身上穿一件健美衬衣。他反手一甩，刀子贴着店老板的脑袋飞过去，扎进了舞台后面的夹板墙。

&ldo;说话小心点。糟老头子！&rdo;年轻人警告他。

露可感到有些厌烦了，她叹口气，咽下杯子里的最后几滴酒，从桌前站了起来，

&ldo;你们这帮小于还真有种啊。&rdo;露可对聚在一起的流氓说道。他们缓缓转过身面对着露可，脸上写满了疑惑的神情，这些她早就预料到了。&ldo;你们以为可以制服得了她？&rdo;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其他角落就响起了嘘声和各种表示不满的喧哗。露可向观众笑了笑，然后朝帮派的头头眨眨眼。她经历过太多类似时局面，这个头目是怎么一个角色，她了解得就像她自己一样清楚。她确信自己完全有能力制服他，这样她就不用再和其他人纠缠。她所需要做的就是挑起头头的傲气，现在她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