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发动了拖拉机,虽然工人们干活挺迅速,一垛砖几分钟的事,但也没有一车满的,也就半斗吧突突突突都开出了砖厂,也算是狼狈而逃吧。
马赛虎坐在副驾驶也是余怒未消,回头看了看半车斗砖,生气地骂了一句:“大爷的今赔了,才装了这么点。”
而旁边的司机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还不行啊,虎哥您这战术玩的熟啊,不战而躲人之砖,带的家伙都没用上,时机掌握得刚刚好。真要是等村人都过来了,可能连这些砖都拉不走。”
发怒快,消气也快,马赛虎笑了笑,拿出了身旁的菜刀把玩着:“嘿嘿这叫能屈能伸,打架得用脑子的。就那帮怂瓜,吼两句就得了你还真动家伙啊,这玩意就是防身用的,不到把你逼急的时候千万别用刀,不然不够你赔的。我要不是前些年砍过几个,现在已应该是我们那片的富翁了,所以,我好久不玩刀了。”
司机看了眼马赛虎:“嚯家伙,您还真砍过人啊,难怪那帮人那么怕你。”
马赛虎不以为然:“都是南郊倒菜的小孩,这十里八乡谁没听过我马老虎的名号。别说这玩意了军刺,刮刀我都玩过。但是那些性质不一样。我跟你说这里边学问大了,民用是不一样的,而且是要掌握分寸的。除非你小命不保的时候,不然千万别下狠手,能把他制住就行。就是咱们这北方的刀不如南方的讲究,南方的刀和小曰子的差不多,都是长条的,有的前端也带刃,捅着也方便。可咱们北方的刃板太宽,你就照着他肩膀头子,手头子要有准的话拍脑袋上也没事,但是千万不能对脖子,一般人见着血就吓尿了,比划比划出出气也就得了,从小我爹就让我做事,不能太出格。”
司机也笑了:“哎呦呵,您这还一套一套的,那被您坎的人,他们能答应。”
马赛虎摇摇头:“那能答应啊就算把他打服了,家里人能干啊,大不了赔钱呗,或者是进局子住几天,没出息的才找警察呢,遇上难缠的,出去躲两天,回来再摆个局事也就过去了,除非日子不想过了。”
司机点点头:“也是,对了,刚您说找警察,我看那砖厂主也够生气的,他会不会报警啊。”
“你让他报,咱又不是没给钱,还带后着补的,再说了我就是进去了,也有人收拾他,想找麻烦就试试,我有的是时间陪他耍。”
这就是痞子最可恶之处,一般人都是有生计活计,痞子的职业,就是不干正事,专找麻烦。
李桑文没能叫来村里人帮忙,被他侄子李一丁拦下了,年轻人跑得快,很快就追上了三叔,一边拦阻一边解释。
“三叔,三叔你等等,你听我说啊这样不行,就是把我爹叫来也不管用。他只能把砖窑批给你,管不了村外人。”
李一丁的爹李炳文,是南堤村的村长。
李桑文又急又气:“你别管,你个臭小子甭理我,竟然不帮着自家人。”
“哎呀三叔,您先停下听我说行不行,这样不行的,那个马赛虎是南郊一霸,咱们斗不过他们。”
李桑文喘着粗气:“瞧你那怂样,对方还就那么几个人,怎么就斗不过了。”
“那些人都是无赖,把事闹大有什么用,我是亲眼见过的马赛虎一把菜刀追着八个人跑,今天他们哥四个都来了,肯定要吃亏的。”
李桑文还是不信,停下脚和侄子理论:“瞧你那熊样,试都不敢试一下,就不信他们几个是三头六臂,怕什么啊丁,我就不信他们不怕死。”
“那你是要闹出人命吗,因为一点砖,这犯不上。再说了那个马赛虎真要是发起狠来,招来的人不比咱村少,现在是法治社会。”
李桑文更气了:“胡说八道,那他妈是砖吗,是钱,是咱李家人的面子,南堤村的脸面。”
“哎呀三叔,你听我说,这些人真的是不要命的,打起架来不管不顾,当初管道的人有多凶,到头来还不是在南郊消失了,到现在齐家二少的腿脚都不利索,我怀疑就是他们干的。“
李桑文哪里知道那么多:“什么,你说什么。”
“当初管道闹得比较厉害的,王卓是个滑头,齐金宝也是个狠主,还有他的表哥齐金贵被人暗算了。一直查不出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