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白随心利速地挂断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楼倾言便提着行李箱从公寓里走出来。
将行李箱放进了引挚盖中,楼倾言走入车厢,才发现车上并没有男人的影子。
“君染,藤先生呢?”
“噢,他在机场等着你。”
“嗯。”
楼倾言回头透过玻璃窗朝公寓里看了一眼,车子缓缓启动了,就在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阳台边那抹高大冷沉狂狷的身形。
那身形是那样伟岸又熟悉。
他正向着她这边看过来,眸光在空中碰撞,眼神中有一抹淡淡的诡光。
她最惊诧的是他怀中似乎抱着一个婴儿,那床粉红白花朵的丝被是她刚刚为忘尘包裹上的。
一颗心陡然乱跳几拍。
不对劲。
“停车。”
他怎么以趁着她刚出来就进去抱她的女儿?
藤瑟御怎么进去的?
她出来时明明都没看见他。
听到她的呼喊声,君染赶紧踩了刹车。
车子停了,楼倾言拉开了车门,几个大步冲入了花园,以百米冲刺跑的速度上了楼。
当她跑进育婴室时,便看到女儿正安静地躺在婴儿床里,她正在酣然入睡,嘴角还流了一些口水,拿了纸巾为她擦试干净,然后,唤来了吴嫂。
“吴嫂,刚才有人来过吗?”
“没有,楼小姐,我刚才在打扫隔壁房的卫生,没人来过啊。”
吴嫂神情十分自然,手里还拿着扫帚。
“吴嫂,我不再的这三天,你记得好好照顾忘尘,有事找丰锐,我很快就回来了。”
“好的。”
吴嫂是一个敦厚老实的妇人。
只要老板给她工资,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叮嘱完吴嫂,楼倾言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她走出公寓坐进了车厢,君染拉开了引挚,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弹出。
闭上眼眸,忽然,脑子里又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那个身影明明就是藤瑟御的,为何眨眼间,他就不见了。
而等她冲出车厢跑上楼时,发现孩子静静地躺在婴儿床上,那一颗提到嗓子尖口的心才慢慢地落在心脏原本该存在的位置。
“君染,藤先生真的在机场?”
“是的,他老早就过去了,说让我过来接你直接去那儿找他。”
“噢。”
不知道为什么,楼倾言的心始终感觉不太平静。
一路上眼皮也跳得十分厉害。
再看到楼小姐坐上车离开后,吴嫂转身进了屋子,将孩子从婴儿床上抱起,走入隔壁的房间。
窗口边果然就凝立了一抹狂狷俊美的身形,男人一身银灰色西装,脚上是擦得铮亮的一双黑色皮鞋。
头发梳得十分有型,清晨的阳光从薄薄的窗棂照射进来,落在了他阳刚硬郎的脸部线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