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智商没得比,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李检察官,我妈只是因为太气愤了,所以,才会带着保镖去挖墓。”
“气愤就可以犯法了,就可以挖人坟墓了,照你这样子说来,气愤了就可以杀人放火了。”李检察官真是气得肝疼,这女人什么逻辑思维。
“当……然不是。”傅碧瑶知道自己说错了,赶紧又道:“我是说,我爸爸二十几年前选择了我妈,就不该后悔,他知道裴丁香还活着后,就一直往她那边跑,不时地送这个送那个,人家根本不领他的情,他还死皮赖脸巴着她们不放,裴丁香的死纯属意外,与我爸没有关系,我爸还失去了双腿,你知道,傅氏集团一直都是父亲在支撑,他倒了,傅氏等于也面临着灭顶之灾,我妈只是气不过,在发生这起意外车祸之前,我爸骗了我妈,掷了一笔巨资,到江淮为裴丁香修了一幢皇宫式的别墅,还瞒着我们母女俩,说是把所有的钱砸到了去缅甸购买碎石上,我妈真是气疯了,才带着人马去挖那女人的坟,裴丁香是受伤者,难道你妈就不是受害者吗?试问,这世间上,有几个女人能容忍老公的背叛,我爸即然在二十几年前选择了我妈,就应该专情于底,至少,这样做,两个女人都不会成为悲剧。”
这个结的确是傅长青的始乱终弃,天生多情所造成。
傅碧瑶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如果傅长青一直忠于她妈,或许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李检察官听后很头疼,他是一名检察官,始终是站在正义一边,起初接下这个案子,也是因为受害人被原告捅破了肩胛骨人事不醒,他才决定站出来主持公道,没想到,事情变得如此棘手。
“希望这个故事能对这起案件有所帮助,如果捅人的不负责,那么,以后,咱们这个社会是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傅小姐,我说得固然不是全无道理,但是,无论你妈受了什么样的刺激,都不应当在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人马去挖人家祖坟,咱们都是中国人,你说,大伙儿最憎恨的是什么?刨人祖坟啊!你难道没看到,刚才在法庭上,多少的观众偏向于白随心那边,即便是她捅了你妈,一句正当防卫就可以抹开一切,逃脱一切的罪责。”
白随心本就是滨江有名气的律师,在大半年由于成为‘财富’法律顾问,因藤瑟御的关系接过许多的大案子,一路成长历练比较快,从她刚才在法庭上的振振有词,沉稳冷静就可以看出,她是有备而来。
“对了,那群保镖说,挖开的墓穴,里面根本没有骨灰罐,不知道她把骨来盒藏去了哪儿,其实,李检察官,这根本就是一起她事先下的阴谋,引诱着我妈与我往里面钻,她是一个多可恨的女人啊,如果这样的女人犯了法能置身事外,安然无羔,这个世道真是没天理了,呜呜,李检察官,你一定要帮我啊。”
李检察官听完这话,再度犹豫了。
果然,白随心是有备而来,她事先准备这一切,让做事冲动,没脑子的一对母女拼命往她的圈套里面钻。
他真想冲着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大骂,骂她的没头脑,愚笨,蠢货。
难怪他说人家怎么会把凶器销毁,烧毁的凶器上面根本没有她的指纹,还有,那个视频,为什么会在关键的时候,在一群保镖对她拳脚相向之时,她还能临危不乱,拍下那段鬼哭难嚎,敖雪霜欺人太甚的视频。
白随心,真不是一号简单的人物,看来,他始终还是低估了她,一直以来,他都总认为,她只是靠着藤瑟御那个大腕在律师界斩露头角,没想到,她的确有一番实力的。
这一次的交手不得不让李检察官对白随心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虽说,傅碧瑶的一番话也许没办法让官司局面扭转,不过,可以放手一搏。
休庭三十分钟手,所有的人又回到了审判庭现场,身着蓝色警服的女法官带着两个陪审员走了进来,一声‘起立’,所有人全部起立。
“大家请坐。”
女法官犀利的眸光在台下扫视了一圈后回归正题。
“下面继续开庭审判敖雪霜女士被杀一案。”
“原告,你自己还有什么要陈述的吗?”法官的冷厉的眸光扫向了已经站在原告席上的傅碧瑶。
“我是傅碧瑶,是敖雪霜女士唯一的女儿,刚才,大家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因为我妈受了刺激,所以,才会做出那样冲动的事情出来。”
她说得委婉动听,楚楚可人,是个男人都会吃她这一套。
男人不就喜欢楚楚可怜的女人,好展露他们能保护女人的*,体现男子汉本色么?
“傅小姐,你说你妈受了刺激,可否告知大家,令母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
“白随心,你说,你妈裴丁香是个受害者,那我妈又何偿不是,二十几年前,你妈怀上了你,被我爸抛弃,我爸最终选择了我妈,与我妈组建了幸福的家庭,也许谁都知道,他冲的是我外公的产业,他娶了我妈,便就可以娶下敖氏珠宝商行,最后,我妈的这笔嫁妆助他创建了整个傅氏集团,我妈给了他所有,而他的回报却是,整日与你妈缠在一起,你们说,天底下有哪一个女人愿意看上自己丈夫整日往另外一个女人身边跑,而不寒心,这二十几年来,我妈对我爸,几十年如一日,呆在他身边,侍候着他的一日三餐,汤汤水水,这个世界本身是一个冷酷的世界,我爸看中我外公的钱,娶了我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爸即然选择了我妈,就应该始终于我妈,也不会造成两个女人的悲惨,所以,说到底,我妈也是受害者,而你白随心,好歹毒的心肠,居然埋了一所假坟,引诱我妈过去挖坟,你这个女人,心机太深沉,做好一切万全的准备,让我妈往你的圈套里钻。”
随心望着扯唇一笑,将手举了起来。
“被告,你有什么话要说?”女法官见她举手,把眸光调向了被告席。
“你说这是一个圈套?请问,你有证据吗?这是法庭,法庭人人都知道要讲究证据,你以为信口开河,乱说一通,就可以治我的罪?傅小姐,你妈锦衣玉食过着人上人生活,而你呢?从出生就是千金富贵大小姐,相对于你们母女,我与我妈可要悲惨得多,我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白家,是我的姨母,是那个一块糖都舍不得花钱买,有时候买菜都要挨到下午,甚至去捡菜贩子不要的烂菜叶熬粥才能将我拉拔大的可怜的妇人,我才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与我妈,这二十几年来,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外公的产业,即便是一间稍有点儿的名气的珠宝商行,对于傅氏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更何况,傅长青他认识我妈在先,与你妈有情在后,他就是一个人人唾弃始乱终弃的人,知道我妈没死,他过来看望一下,这又有什么错?难道说,你妈这二十几年来养尊处忧惯了,连一个精神有病的女人都容不下,我妈为了傅长青,精神崩溃,一生未嫁,最后凄凉的死去,反观于你妈现在的生活,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悲凉之人,不要作贼喊抓贼,难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难道有钱就可以目无王法,难道有钱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看谁不顺眼,就可以给人家一刀,那么,请问,法官大人,我们还要这制度这法律,做什么呢?”
“我只是一个凡人,我没傅小姐说得那么心机,我的心思全部都用在了如何帮别人打官司的工作上,我不像你与你妈,整天没事就找别人的喳,没事就去思考如何整别人。”
白随心讲得义愤填鹰,这番话表面是在为自己辩解,实则上也是把傅碧瑶两母子骂得狗血喷头。
随心从小就有骂人不重复语句的本领,当了律师后,更感觉是如鱼得水,所以,在律师界才会飞快地声名大震。
“你……你强词夺理,不要以为你是律师,就可以将法律玩于鼓掌,法官大人不会听信你的片面之词。”
傅碧瑶实在找不到话可说了,所以,尽说废话。
她这个一直养在深闺中不经人事的富豪千金,怎么能与一直在最低层摸爬滚打中苦受煎熬的实力派相提并论?
无论是智商或是手段。
“李检察官,你还能为原告提供什么样有力的证据吗?”女法官冷冷又开了口。
李检官走上去,转身向大家行了一个礼,微微侧脸与被告席上的白随心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