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一点小伤,不碍事&rdo;手脚都能动,擦破的地方有些疼,她想应该没大碍。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她也不能给别人找麻烦。自己回去处理一下就好。
&ldo;司南,我们回家&rdo;拿过被李琴云捡起来的单肩包,抱起司南向马路边走去,没再去看他一眼。
他在等着她开口,等着她说些什么,可她却是扭头就走。假设过很多次,假如哪天让他再见到她,他想就算是假装,他也会镇定的跟她说句&rdo;好久不见,你还好吗?&ldo;
梦里无数次的相见,没有一次是眼前这样的。她一声问候都没有,当年是她选择放手,而今又是她先转身。对当初的决定就没有过后悔吗?她就这么不想看到他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要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看着她一撅一拐的抱着那个小孩,那个三四岁的孩子生生刺疼他的眼。他跟她真正在一起五年,她都不给他生孩子,他多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可她每次都有借口。
他常常想如果当初有了孩子,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决绝的离开,是不是就不会嫁给别人。今天才明白她不是不想生孩子,而是不想给他生!
前进的脚步被阻止,有人从后面拉住她的胳膊。一回头,是他,他那好看的眼睛里阴沉沉的,没有重逢的喜悦,没有旧人相见的惊讶。再见面他已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笑起来连冬日的雪都会融化的灿烂男孩,他的眼里没有了曾经的星芒,有的只是阴森。
&ldo;妈妈&rdo;司南看着那个拉住自己妈妈的叔叔,害怕的抱住妈妈的脖子,眼睛躲起来不去看这个陌生的叔叔。
&ldo;没什么大碍,我自己去医院看看就行&rdo;她想也许他是为撞到她而过意不去,想劝她去医院治疗。
&ldo;啊&rdo;钻心的痛传来,忍不住喊出声,立刻又闭嘴不再喊第二声。刚刚回了一点血的脸上,血色又一次遽然褪去,苍白侵袭,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再喊出声,多痛她都要忍住。
白志金握住她胳膊的手动了动,粘稠的液体沾上他的手,越来越多。
&ldo;志金&rdo;李琴云看着白志金异常的举动,除了那次醉酒他一直很冷静,今天是怎么了?那个女的虽说不是一点事没有,看上去也确实是没什么大碍,既然她自己没事,让她走好了,又或者给她点钱。
&ldo;志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听王叔说,你和琴云先去,我带着这位女士去医院&rdo;王叔心里忐忑不已,那个人回来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心里为好不容易才迈出重新开始的步伐的志金担忧,只想赶紧让她走,让他看不到她。
白志金这样的举动,王叔更心急,只希望白志金赶紧离开,可别让琴云看出来。王叔一边劝着一边将他握住她的那只手拿开。
他张开的手立刻握成拳,除了她,没人知道他的手上沾上了她的血。
&ldo;琴云,我们走&rdo;说完快步走向贴着火红喜字的宝马车,利落的坐上副驾驶的位置,用力关上车门,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疲态尽显。
李琴云看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以往他一直都是绅士的让李琴云坐附驾驶位置。
&ldo;你怎么了?&rdo;李琴云开着车子,时不时看看盯着车窗外的他。
&ldo;没怎么&rdo;他的手上还有她温热的血。
直到一个拐弯,车窗里没有了王叔和那一大一小的影子,他闭上眼睛假寐。
&ldo;志金,你手流血了&rdo;李琴云一个急刹车,责怪自己粗心,原来他是受伤了。李琴云抽出纸巾想要为他擦掉手上的血,看看哪里伤着了。
&ldo;没事&rdo;接过李琴云递过来的纸巾,自己擦掉手上的血迹。
&ldo;真的没事&rdo;李琴云担心的问着,这第一天结婚就各种见血,真是不吉利。
&ldo;没事,你看&rdo;对着李琴云翻着手掌,展示擦得不留一丝血迹的手。
李琴云这才放心的再次启动车子,正式踏上他们的蜜月之旅。
☆、回忆
飞机准点起飞,坐在头等舱的白志金闭上眼睛舒缓的靠在背椅上似在小憩。刚才的一幕幕才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
没有一点点防备,她就出现了,在他的人生就要转折时,她出现了。真相知道这些年她过得怎样?她那赎罪的心还在自责吗?
还没好好说上一句好,她就再一次的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一点一点一点的,直至完全消失。
思绪纷飞,飘到那些年。
那年他十七岁,高二。
那年她二十一岁,大三。
那年蓝子风作为师范生来到他们学校实习。
他是学校里的霸王,是迷倒一片女同学的校园风云人物。那个青春飞扬的岁月,他肆无忌惮的嘲笑着那些看上去土里土气的同学。因此他成为班主任办公室的常客,他对这些都嗤之以鼻。
一次打架班主任要求他找家长来,他说谢谢您帮忙让他们过来见他一面,不是老师您帮忙可能三个月都见不到他们。他就这样过着自己的高中生活,以为会就这样一直到高中结束。
直到她来了
她的第一句话是普通的一声招呼,同学们好!站在讲台上脸染上了红晕,不是胭脂而是害羞
第一次站在讲台上的她说,她叫蓝子风来自xxx师范大学,蓝是蓝色的蓝,子是孔子的子,风是微风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