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轩辕峰赵友真的书房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两名黑衣人一前一后,不断掀开墙壁上的书画,将后面藏着的灵石塞入怀中。
“赵师兄,你对赵峰主的书房真熟悉,真的是他的私生子?”半蒙面的王小甲低声问道。
“废话!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赵老头的私房钱藏在什么地方。”完全蒙面仅露出两个眼睛的赵天阳又拿起书房的茶壶,从底部抠下来一枚灵石。
“咱们偷这些私房钱,万一被发现了,可是大麻烦。”王小甲有些心虚。
“这不叫偷,这叫拿。你想想,赵老头以后传位给谁?当然是我!这些钱财最后不还是我的?所以我拿我的钱用,有什么问题?”
王小甲挠挠后脑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只是从苗长老那里买敕封,这点灵石不太够吧。”
“谁说要用这些灵石买敕封,这可是咱们出去避风头的盘缠,万一苗老六亲不认,咱们就得跑路。”赵天阳拍了拍腰间布袋,“差不多了,撤!”
两个身影悄然无息隐匿在黑夜中,很快又来到了司律堂苗闲的住处。
赵天阳敲了敲窗户,低声道:“苗老,您前年敕封的那只狐妖还好吗?她跟您二大爷过得还行吧?我可是听说那只狐妖有作恶的迹象啊!”
扑通!
屋内好像有人从床上跌落,窗户内随即有灯光亮起。
……
翌日清晨。
李锦衣从一阵温热的气体中醒来,睁眼就看了一张喷着热气的血盆大口。
惊!
这妖兽啥时候跑到自己屋了!
从它流着哈喇子的嘴巴和不断摇晃的尾巴判断,很可能是那枚【讨好】的标签还有一点余热。
就好像刚出生的鸭子,第一次看到谁就会认为那是它的妈妈,就会一直跟着,甩都甩不掉。
他又发现妖兽的大脑袋上有很多伤疤,有些还在渗出绿莹莹的液体。
既然来都来了!
李锦衣拿起灰色长衫,用桃木剑将衣衫底部割成了若干布条,拉过来妖兽的大脑袋,往上缠了上去。
不一会儿,妖兽就成了头上包扎着绷带的病号。
这时,屋外有人敲门,赵天阳大大咧咧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子,敕封到手了,就看你的承诺能不能兑现!”
李锦衣简单收拾了一下,示意妖兽不要出声,这才开了一道门缝,闪身出来。
赵天阳手里捻着一枚金黄色符篆,上面有金光流转,除了一些符文外,果然有万紫红的名字。
“巧了,我也打听好了破解之法。赵兄不妨把敕封先给我,然后按照我的法子保管能找回私生子的身份。”灰衫小道士伸手就要去拿敕封符篆。
“别当我傻子!先说法子,确实找回来了身份,我再给你!”
“这样吧,咱们得找个第三方拿着敕封,不然大家都不放心。”李锦衣把睡得正香的陆道长喊了出来。
赵天阳也把王小甲叫到了跟前。
道袍短了一大截的老道长还有点发懵,就被安排与黑衣打扮的王小甲对坐在屋外石台。
石台上放了一块石头,石头压住了敕封符篆。
“等我拿到身份自然会让王师弟把符篆交给陆老头。”赵天阳迫不及待道,“快说破解的法子。”
“出了院门往东十里,有一巨大的枯木,上面刚发了一些嫩芽,内有一树洞。玄机就在树洞里面,需往里面投十枚灵石、十枚金子、十瓶仙露,加上地上的沙土和发芽的枯木,正好凑齐金木水火土,你在树前再磕十个砰砰响的头,应该就能把阵法给破了!”
李锦衣见赵天阳有些迟疑,继续说道:“我陪你一起。”
赵天阳半信半疑:“若是不凑效,我可不会给山门的外乡人留什么情面。”
司律堂外十里,果然有枯木正逢春发芽。
赵天阳依照李锦衣的法子,一样不拉把流程走完,特别是十个响头磕得砰砰响。
他也没办法,如果没有私生子的身份,以他的那点修为,在轩辕峰永无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