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绍南,游明宇鬼影都没出现。杜承业真的非常头痛,随手了解了一下,这两个alpha还不是寻常狙击手,是每年的风云人物,尤其那个游明宇,仗着有几分天赋,在狙击手阵营堪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没办法,他太出色,又太聪明,杜承业要查他,刘司铭还舍不得。
“干什么?别从我这里讨女婿。”刘司铭轰他出去。
杜承业和刘司铭是同辈人,两个人是师兄弟关系,刘司铭比杜承业晚一级,但工作多年,各自职业生涯都很丰富,并未影响他们之间的交情。
那天下午,杜承业跟刘司铭聊了一些事,心情有些沉重。
杜承业是老江湖,从细枝末节中察觉到不对劲,故意用恐吓的方式阻止儿子和易绍南、游明宇来往过甚。且处理问题时,仅作为‘意外受伤’来处理。
直到十来天后,这件事彻底淡出大家的视线,杜承业让妻子陈澜去问,问儿子是否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杜德宁最近一段时间在家休息,他摇了摇头,“我没看见长相,只看到一个影子,很高,接着我的后脖子很痛,脑门也是,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最后他往哪个方向消失了?”陈澜继续问。
杜德宁竭力回忆,但脑海里仿佛一片空白。
陈澜不忍心往下问,“那好,等你想起来了再告诉妈妈。”
床上放着叠好的衣服,还有一些袜子,这些衣物,陈澜都装到旅行袋中,这段时间她一直陪在杜德宁身边,她总感觉孩子没说真话,也许孩子大了有心事吧。
临走时,杜德宁拥抱了妈妈,轻声央求道:“妈妈,能不能不要为难易绍南和游明宇。”
“你啊!”陈澜蹙眉,“你最好少跟他们来往——”
杜德宁不悦地皱眉,说:“你不懂,他们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如果无法形容一段关系的重要性,杜德宁愿意称之为友谊。
正式恢复日常训练那天,杜德宁回了一趟病房,他好像有些东西落在那里了,父亲要派人过去帮他取,他不想搞特殊化,自己上了四楼。
每个人都在跟杜德宁说,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受伤事件。
杜德宁拉开病床旁边的抽屉里,从报纸中找到一枚纽扣,他从那个人身上拽下来的。圆圆的,黑色,上面有两个孔,像是冲锋衣上靠近下摆的暗扣纽扣。
这种扣子很少见,不是因为廉价,而是因为款式老旧。
他力气可真大,一把掐住杜德宁的脖子,把他当alpha对待,手掌劈下去,敲在他脑干,出枪也很快,一枪砸在他脑门儿。他战栗地回忆着。
这件事肯定不简单,如果简单,易绍南肯定会来问,但他没有,并且游明宇还消失了好几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训斥声,木门关得紧实,其实他都听不太清,窗户好像也没擦干净,让杜德宁觉得面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
是游明宇。他穿着一件黑色外套,脸庞瘦削、清冷,胡茬泛青,正在劈头盖脸挨训,来自杜司令结结实实地训。他父亲骂人很凶,从不给人留情面,让人承受不起。
游明宇那样桀骜,从不肯服软,受气,现在却这样驯服。
杜德宁呼出一阵气,鼻尖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