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如果没有确定的目标,它就会丧失自己,因为俗语说得好,到处在等于无处在,四处为家的人无处为家。
——贺拉斯(罗马古典主义的创始人、奠基者)
无论是罗伯茨的诚恳,还是基德的僵硬,奥斯卡都感受到了他们所表达的谢意;简单的寒暄一番以后,奥斯卡就让站立在身边的侍卫们安排基德和罗伯茨下去好好休息,并嘱咐他们一定要放下心来,等他们休息好了以后,自己会亲自与他们协商条件中的任职事宜。
在两人被带下去休息以后,安妮也是配合石秀处理那俘虏的两艘海盗战舰和归降过来的六艘战舰;这总计八艘战舰中,能够被留下来继续使用的也就六艘而已,基德和罗伯茨的麾下的战舰中有两艘双列战舰实在已经被攻击的体无完肤了。
如果继续带着这两艘双列战舰前进的话,势必会极大的影响整支舰队的航速;所以,这两艘双列战舰在征求过奥斯卡的意见以后,石秀以及派人将其凿沉了。剩余的六艘战舰都算是比较完好无损的了,安妮和石秀各自派遣了一些战士和水手登上这些战舰以后,就将这六艘战舰也纳入了舰队。
看着也一起在战舰上帮忙的拉卡,奥斯卡却是和玛丽开始了对基德和罗伯茨具体安排的协商;奥斯卡在决定开出优渥条件招降基德和罗伯茨的时候,就已经对如何安排他们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了。在玛丽的询问下,奥斯卡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玛丽,你也知道,我们奥古斯都家族是非常缺乏能够独挡一面的海军将领的;不要说希腊城邦像帕拉斯那样的海军名将了,就是汉尼拔麾下的海军大将西奥普罗匹德斯也不是我们家族的海军将领可以匹敌的。
即便我们有家族的海军学院为海军大规模的培养人才,但那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这些从海军学院中毕业的所谓人才,距离真正的海军大将欠缺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根本不可能等到这些培养的人才成长起来,我们的敌人也不会给予我们这个时间的。
所以,我们奥古斯都家族要想建立起来足够强大的海军舰队;除了必须要保证一定规模的舰队以外,吸收更多更优秀的海军将领也是当务之急。否则,难道我们奥古斯都家族的海军就只依靠两个女人和一个运输舰队的司令官来支撑吗?”
玛丽对于奥斯卡的话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但是该有的建议玛丽还是会提出来的:“可是,奥斯卡,你不觉得这么轻而易举的提拔这两个刚刚投降过来的海盗首领过于仓促了吗?我们根本不了解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难道你真的相信他们只是为了感激你而投降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但假如不是呢?要是他们是怀有其他目的而向我们投降的话,那么过早的将他们纳入到我们家族的海军舰队中来,并入他们担任海军将领的话;一旦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那将会给我们本就不强大的海军舰队带来致命性的打击的!”
玛丽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但是奥斯卡在这方面却是有着足够的信心的;奥斯卡信心满满的对玛丽解释道:“对于这一点,玛丽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我任命他们担任家族一支舰队的司令官,他们也不会有机会继续指挥那些效忠于他们的海盗了。
要知道,我们家族的海军战舰上,每一名舰长都是在家族海军军校中进修学习过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我们还会有一大批新毕业的海军军官会被补充到每一艘战舰上的中级军官岗位上。这就意味着,除了这些指挥舰队的将军以外;每一艘战舰上的舰长和主要军官都会是对家族忠心耿耿的存在。
一旦没有了战舰舰长和中级军官的支持,即便是海军舰队的司令官想要背叛我们的家族,他也带不走一艘战舰!况且,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吗?无论是安妮也好,还是石秀也罢;她们不都是海盗出身吗?我不还是一样信任她们,将大批舰队交给了他们吗?”
当奥斯卡把话题扯到安妮和石秀身上以后,玛丽就这样奥斯卡的心里已经决定了要重用基德和罗伯茨了;于是,玛丽只得无奈的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吧。不过,具体的执行还是要等到返回撒丁岛之后的;现在我们可不能分散实力。”
奥斯卡看到玛丽终于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也是开心的说道:“那是自然的,在没有返回撒丁岛之前,我是不会将舰队分散交给任何人的!对了,基德和罗伯茨肯定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去和他们好好谈谈了,你也一起来吧。”
这次玛丽却是拒绝了奥斯卡的要求,反而提出来要陪安妮一起处理舰队的事情;奥斯卡知道这是玛丽还对自己固执己见的不满,也就没有强求,便答应了玛丽。玛丽走后,奥斯卡又停留在原处考虑了一下措辞;然后奥斯卡就动身前往会议室了,并吩咐侍从将基德和罗伯茨也请来。
奥斯卡在会议室里坐下来还不到一分钟,基德和罗伯茨就各自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奥古斯都家族海军制式军装出现在了奥斯卡的面前;看着这两个人穿着合身的军装更显英武,奥斯卡不由的赞道:
“我们奥古斯都家族的这身军装好像就是为你们两个量身定做的一样,就连我这个家族领袖穿着这身军装都没有你们二人来的英武啊!”
奥斯卡的赞美让基德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倒是一旁的罗伯茨却是恭敬的对着奥斯卡说道:“领袖阁下说笑了!领袖阁下英武不凡、天纵奇才的名声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西地中海;谁不知道奥古斯都家族在领袖阁下的领导下日新月异,正在异常快速的强大起来。
所以,和领袖阁下比起来的话,我和基德就显得太过无能了。要知道,我们在二十岁的时候,还在一事无成的混沌度日呢;即便是现在,我们也没有做成一件事情。而领袖阁下则不一样了,您从二十岁接手家族以来,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便已威震地中海,实在是让我等惭愧不已啊!”
好吧,罗伯茨这番奉承之言虽然奥斯卡明知道这是在拍马屁,但依旧是听得舒爽无比啊!谁也不愿意听到别人奉承自己呢?不要说奥斯卡这个年仅二十一岁的年轻人了,就是七老八十的老者也愿意听到奉承话啊;不过,奥斯卡还是有点理智的。
在罗伯茨的马屁拍完之后,奥斯卡也是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然后感叹道:“罗伯茨啊,怪不得别人会称呼你为宽大慷慨的海盗王子呢;就凭你这张比真正贵族还会说话的嘴,你就无愧于自己的海盗王子之名啊!”
不待罗伯茨想要解释什么,奥斯卡就先收敛笑容摆摆手示意罗伯茨不要说话;而后自己正襟危坐严肃道:“罗伯茨,基德;你们也知道,我是奥古斯都家族的领袖,我对你们承诺的条件自然不会欺骗你们。这次我们家族的舰队前往罗马本土是有要务的,所以不能先给予你们舰队。
但是,你们完全可以放心;等我们在罗马本土的事情一了,我们就会返回撒丁岛。回到撒丁岛以后,我自然会给你们每个人一支足够强大的舰队指挥;并且给予你们绝对的信任!在此之前,你们先要回答我两个问题。
第一,你们为什么愿意投降我奥古斯都家族,不要说什么感谢救命之恩的推诿之词,我希望你们可以对我开诚布公;这也会成为我是否重用你们至关重要的因素。第二,你们两个为什么会联合在一起,并且与黑胡子爱德华和白棉布杰克展开激烈的交战?”
奥斯卡说完这两个问题以后,就身体微微倾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基德和罗伯茨的回答;这次,基德没有继续木讷,罗伯茨也没有爽朗的直接回答。两人在简单的眼神交流以后,罗伯茨就朝着基德点点头;然后基德对着奥斯卡开口回答道:
“领袖阁下,我们之所以没有选择逃跑就轻而易举的投降奥古斯都家族;只不过是我们不愿意再继续做海盗了而已。其实,所谓的海盗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过着潇洒愉快的生活;反而更像是过着一种提心吊胆,时刻为生存而挣扎的生活。
当然,这只是对于绝大部分被逼当海盗的人而言的;像黑胡子爱德华、白棉布杰克、红胡子兄弟那样真心想要做海盗的海盗毕竟不多。但是,很多人被逼上做海盗这条路以后就很难再重新恢复原来的生活了;这主要就是因为没有国家和势力愿意接纳我们这些声名狼藉的海盗。
不过,这样的局面只是安妮和石秀投降奥古斯都家族以前;自从安妮首领和石秀首领投降奥古斯都家族,并被委以重任以后,这件事在海盗中就引起了非常大的反响。包括我们在内的很多海盗都想就此投降于奥古斯都家族,却也因为害怕不被接受而迟迟不敢行动。
正好此次我们难得的被奥古斯都家族的舰队给机缘巧合的救了,再加上奥古斯都家族的舰队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们展开攻击;这样一来,我们也就蒙生了就此向奥古斯都家族投降的想法。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逃跑而选择留下来投降的原因,我们从来就不愿意做海盗,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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