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慢慢道:
“不过,听荷说,她瞧见夫人离开后,地上掉了一张夫人的帕子。
那会儿混乱,她原本打算过会儿去捡的,没想到再去找就找不到了。”
虞疏晚若有所思,
“从前两人关系呢?”
“从前也不曾见过有什么的。
但姜公子对夫人总是会多几分的客气。”
溪月有些惊讶的开口,
“小姐,您是怀疑姜公子跟夫人吗?”
“许是吧。”
虞疏晚也没否认。
溪月摇头,
“夫人肯定不会喜欢姜公子的,两个人年纪都在那儿摆着呢。
不过夫人年轻时候曾是京城第一美人,差点都得入宫,好在是先跟侯爷认识。”
说到这儿,溪月的眼神又难过起来,
“小姐,方才的话……奴婢听见了。
您不必难过,在奴婢眼里,您真的很厉害。
奴婢听说过一句话,此之砒霜彼之蜜糖。
夫人这般,说不定真正喜欢您对您好的人正在来的路上呢。”
“我没什么难过的。”
虞疏晚的话好像没什么信服度,她好笑地停下脚步,
“我今日就是为了找找消息,顺便看看笑话而已。
我是站着的,她是躺着的,那些话也不过是恼羞成怒的产物,算起来,你该关心她才对。”
“奴婢只关心小姐。”
溪月见她当真洒脱,这才破涕为笑。
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莫名叫虞疏晚想起来上一世的时候。
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只是难以忘怀。
那是嫁给贺淮信后不久,阴雨连绵,她痛得辗转反侧,偏偏贺淮信留宿宫中商讨朝堂中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给痛晕了过去,再有记忆的时候,外面不知道何时洒下月的银辉,落在正蹲在床边一点点给她按摩着脚腕的人身上。
贺淮信的影子也被拉得长长的,抬眼时候里面满都是柔情和担忧。
现在想来,就算是假的,那段时候的贺淮信也是给了她无限的爱。
怎么莫名其妙想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