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m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她惊慌失措地想要逃,却被他紧紧束缚住,直接将她完全拉入水底。哗啦啦……浴缸边缘的水漫了出去,湿了一地。浴缸很大也很深,容纳两个人完全没问题。她已经分不清,这是在接吻还是在渡气。她脑袋昏沉沉的,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她怀疑,霍沉渊要把她溺死在水里。强烈的求生本能袭击大脑,她用尽全力推开了他,探出水面,大口喘息。她上来了,霍沉渊却没有。她愣了一下,他憋气这么厉害的。很快,他发现不对劲。他一动不动,眉眼紧闭。她突然想到,这个时间他会犯病。有时候隔一周,有时候隔两三天,发病期间有些神志不清。她慌了神,赶紧把他打捞起来。她排掉浴缸里的水,赶着给他做心肺复苏。一下两下三下……还是不起作用。“霍沉渊?”
她吓坏了,正准备去打电话叫医生,没想到霍沉渊突然醒了。她都来不及高兴,只见他双目血红,突然扑了过来,一口重重咬在她的脖子上。“疼……”她疼得浑身战栗。她想逃,可他却紧紧抱着自己,贪婪地吮吸着,仿佛要把她全身的血液都吸干一样。她紧紧箍着他的双臂,指甲都深深刺入他的皮肉,实在是太疼了。似乎过去短短一分钟,又似乎过去一个世纪。霍沉渊渐渐找回理智。他感受到怀里小人儿的害怕和不安。她肯定很疼。他舌尖轻轻打转,湿热的触感,像是要抚平她的伤痛。她这才稍稍好受点。“你……清醒了?”
她小声询问。“嗯。”
“那……那你放开我啊。”
她都快哭了。“简歆月,你知道什么叫饱暖思淫欲吗?”
他低沉性感的声音,沉沉萦绕耳畔。他的薄唇辗转来到她的耳垂,一口含住。她身子一颤,奇怪的感觉袭遍全身,像是细小的电流,行过四肢百骸,都盖过了刚刚的痛楚。她死死咬住唇瓣,她怕自己一张嘴,会有奇奇怪怪的声音泄出来。“霍沉渊……你忘了合约吗?”
“怎么?不想和我发生点什么?”
他挑眉询问。“不想!”
她十分干脆地回答。“真乖,要是你今晚趁势应了,只怕你的尸骨真的要沉入大海了。”
前面还是温情语调,后面……冷得像是淬了毒。转变太快,她都没能反应过来。这是……试探?她愣愣的,身边人已经有了动作,扯过浴袍覆盖在身上,大步离去。她一个人在池子里,湿衣服贴着身体,她觉得格外的冷。霍沉渊到底是怎样的变态,都这个时候还试探自己。但凡她起了一点贪慕虚荣的念头,又或者想把这孩子栽到他头上。只要有一点……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她不敢想象。她跌跌撞撞地起身,用干毛巾紧紧裹着自己,但还是觉得冷。她苍白着脸,出了浴室。霍沉渊已经换上了藏青色暗纹的深色睡衣,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头发后拢,还挂着水珠。一张脸如刀削一般,眉目凌厉,轮廓硬朗。他深深陷在沙发上,手里随意拿起一份财经报,双腿优雅地叠起。他眉眼未抬,修长指尖敲了敲桌面。“拿着。”
她看了过去,是一张没有额度的黑金副卡。她站着不动,不解其意。“别光看不买,为了几万块的丝巾,踌躇发难。我霍沉渊还没到养不起女人的地步。”
这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一个枣。看来她刚刚的反应,他很满意。她觉得自尊受到了屈辱,但又忍住了。不花白不花,自尊能抵得上真金白银,况且她脖子上的伤口还疼着呢,她卖血换来的,有什么不好意思花的!她毫不犹豫地上前,将副卡攥在掌心。她一声不吭,就要走,却再次被叫住。“今天的事情,不准出现第二次。到时候不仅你受罚,所有看管不利的佣人,都会跟着你遭殃。”
“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连坐之罪?”
她蹙眉,有些生气地看着他。他终于抬眸看着她。眼神幽邃宛若寒潭,深不见底。又像是重重迷雾,无法拨开。似乎没人能看到他的内心。“嗯,我很独裁。”
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等什么时候,你能坐在我这个位置,有杀伐大权,也可以命令我行事。我很喜欢别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就像你现在这样!”
“还有合约,以后再把离婚挂在嘴边,我就把你毒哑了。我可以违约,但你不可以。”
“凭什么?”
她气急。“因为我赔得起钱,你呢?”
“……”刚刚的黑金副卡,就是赔偿。简歆月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得很想把卡扔在他的脸上。她一刻也待不下去,跑这里开了。霍沉渊看她逃窜的背影,露出一抹笑。看简歆月憋屈的样子,似乎更开心。果然,自己有病,心理病态。霍沉渊毫不否认,也乐在其中。她回到客房,屋内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根本看不出之前发生了什么。她洗了个澡,喝了点姜汤驱寒,就把自己塞在被窝里。她身子抖得厉害,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难熬,三个月不过短短九十天。可到现在,才过去十天左右。剩下的日子,要怎么熬?她很晚才睡起,第二天十点钟才起。她肚子饿得咕咕叫,想下去吃早饭,没想到楼下非常热闹。客厅里有人跪着。“怎么回事?”
几道身影,匍匐的很低,一个个瑟瑟发抖,看不到脸。“不知道,一早上喻秘书抓来的。先生还在餐厅等你用餐,太太快去吧。”
简歆月心头一跳。等她用餐?他们吃饭一向不在一起。她有些排斥,想转身上楼,却不想男人清冷慵懒的声音传来。“陪我用餐。”
她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好在这顿饭各吃各的,霍沉渊并没有为难自己。她匆匆吃完,就要离去,却被他扼住手腕。“你干什么?”
她紧张地看着他,云眸里全都是警惕。他挑眉:“不准怕我。”
“你……你这个人到底讲不讲道理!”
他也不看看自己做了哪些缺德事!“我就是不讲道理,你能奈我何?”
他态度极其嚣张,让她毫无办法。他直接把她带到了客厅,他一出现,跪在地上的人抖得更厉害了。“求霍爷饶命,求太太饶命……”她们哭喊着,不断磕头。简歆月终于看到了她们的脸。昨天的柜姐还有纪灵的小跟班。她们嘴角见血,脸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高耸红肿,都快破相了。这是,给她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