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带着东西,逛差不多回府。
手上的东西虽说是给谢允霄的,但是她想谢允霄来质问的时候赔罪用。谁叫他欠着她的银子,自己没钱花了怪谁。
在茶楼的谢允霄又收到金掌柜送来的账本,因着不是自家的,得时常给三爷过目。才把银子存钱庄不久,又来,谢允霄看着着实不舒服。
金掌柜解释道:“君华公子的书刚开始的那两本,本来不好卖,这段时间竟然供不应求,叫人也没想到。”
谢允霄道:“怎么不是一次买断。”
金掌柜讪讪道:“这也是没想到,当时他的书我也没看上,故而签了卖不掉不要钱,卖掉还得看超过多少册才有。”本来是要抠门来着,不成想书大卖,只能按照协议对半开。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给东家捅娄子。
谢允霄不禁想,她怕不是招财的。道:“知道了。”
金掌柜:“也不知君华住在何处,上次存钱庄的钱也找不到地方通知她。”
谢允霄淡淡:“在我府上,我会通知她。”
金掌柜诧异,三爷真有本事,竟然把君华弄进了谢府,笑道:“那得叫他多写点稿子,刚印好的新书,还没开卖,就被人订走一半,趁着热度在,得赶紧啊。”
上次的书完结了,他还没看新写的什么,合上账本递给金掌柜道:“这事我知道了,去把她写的新书拿来我看看。”
“是。”
掌柜下楼,没多久手上拿着薄薄的一册,上楼。
谢允霄接过,先是看了看书名,《凡尘录》
开篇先是看到阎王投胎,谢允霄还未多想,长大之后是个查案的官老爷,还有妖魔鬼怪,越往后还挺精彩,只不过有那么点不对味,就比如,这段,“那抬着轿椅出行,睥睨众生的模样,是刻在骨子里的地府习惯。如今顾怜儿瞧见,满眼不屑,与抬棺出行有何异,也不觉晦气!……”
想到那日凤灼华见他,掸了掸自己身上,这丫头原是在想晦气!
谢允霄咬牙合上书,暗道,好啊,写完二哥轮到他了,她倒是敢写!
立即起身,道:“回府!”
朝一诧异,随口道:“爷,天还没黑。”
谢允霄眯眼,冷声:“爷还要听你的!”
朝一脖子缩紧,立即道:“不是的,爷,属下失言!”
谢允霄迈着大长腿就下楼,出了茶馆,朝回府的方向走。
朝一更诧异,爷轿椅怎么不坐了,刚被训,这会儿朝一不敢多言,挥手,叫大家跟上。
空轿椅因着难得空着,走的也挺快。长街上认识谢允霄的人不少,都奇怪谢三爷今天怎么不坐轿椅了,排场不要了?
因着气性,谢允霄走的特别快。回谢府就问:“表小姐住哪?”这语气一听就知道气性大着。门房手一指,谢允霄便朝着那个方向走,见到人就问:“表小姐住哪儿?”一个个问过去,走到院门看到朝六,便问:“那女人住哪一间?”
朝六想都没想便回:“最里头那间。”
凤灼华刚落笔没多久,正思索,便看到一个奇长身影,大步朝她的屋走来。
还没想谢允霄怎么来了,他便进了屋,直直的朝她走来,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凤灼华刚要开口,下巴便被掐住。
谢允霄一脚踩着凳子,一手掐着凤灼华华,居高临下,如看蝼蚁。
凤灼华皱眉,来者不善。
谢允霄冷声:“爷要是阎王还留你活命!”
凤灼华看到谢允霄手中的画本子,道:“三爷也看话本子?”
“呵,爷要不看,还不知道,原来爷在你心里就是晦气两个字!”
凤灼华瞪大眼睛,求生的本能叫她立即求饶道:“不是,不是,那只是话本子而已。”
“是话本子?你那日看到爷身上掸了掸,不就是觉得爷晦气!”
凤灼华脑子快速转动,虽然那天是这么想的,但是不能承认啊,道:“三叔误会,我并不觉得三叔晦气,你问双喜我今日做了什么,我要是觉得三叔晦气,就不会为三叔花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