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尽速准备确认身份的手续。我希望尽速完成。&rso;
一句短促的回答后,无线电便断线了。
&lso;他刚才说找到遗体了,他说找到孩童的遗体了。&rso;路子突然发出有如高烧时呻吟般
的声。
富泽耕一猛然抱紧妻子,将她的额头按在自己的手臂上。
&lso;说不定是搞错了。山仓先生,拜托你跟我妻子说明一下。&rso;
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我无法回答。如果为了一时的心安而附和了他,将成为天大的谎言。老实说,我老早
就预料到这个最坏的结果。
&lso;富泽先生,富泽太太‐‐&rso;此时我听见竹内的声音。他透过后照镜看着他们。&lso;看
来应该就是你们的孩子,我想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rso;
我内心复杂的情绪交错。竹内所说的虽然不无道理,但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强调吗?这或
许并不是单纯的办案程序而已。
因为竹内的一句话,路子开始哽咽。富泽耕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妻子,只能眼神呆滞
地望着车顶。
我开始后悔和他们两人一起行动。这不是因为身体上伤口的疼痛。我自以为要求同行
是出于一种责任感的行为,然而这个心情背后却紧跟着无法逃脱的罪恶感。
自从离开久我山的家到现在,我不断试图将自己和富泽夫妇的悲伤情绪切割开来,却
也因为这个念头更加深自己的罪恶感。简直是恶性循环。然而,最坏的结果还等在后头,
而我有义务目睹那个场面。
汽车左转离开青梅街道(3),似乎进入了市中心。穿过建筑中的公寓大楼旁,青梅警
察署出现在熄了灯的商业大楼之间。外头太昏暗,无法判读,不过正面的墙上挂着防治犯
罪的标语布条。
经过大楼前,再前进约五十公尺,车头灯照亮了&lso;青梅东医院&rso;的招牌。用萤光涂料
所画的箭头指示着夜间入口的方向。车子从未开的正门前倒退,左转进眼前的道路。
夜已深,而且还是雨中,夜间入口周围却挤满人群,在那里形成五颜六色的雨伞花朵
。不用询问身份,也知道他们肯定是闻讯赶来的媒体先锋,有如猎犬般的家伙们。
驾驶座的警官猛按喇叭破坏人墙,总算开了进去。竹内回头告诉我们:
&lso;到了。请下车。&rso;
我打开自己这方的车门,单脚踩在淋湿的水泥地面上。带着相机的人们挤到后保险杆
处。探出头的同时,所有闪光灯不断闪烁,我不禁举起手遮眼睛,然而光线依旧令人晕眩
。
人群中,有人对着我伸出麦克风,他误以为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打算先替富泽夫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