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是贵客,也是白家的恩人,紧靠着羊婆婆坐下。
李金贵终于找到机会和白玉凤坐在一起,但两人只能眉目传情,在众人面前,偶而低语几句,不敢有亲热举动。
虽然如此,在他来说,也颇感心满意足了。
陈布衣带些茫然的表情,问道:“听说朱兄失踪多日,是怎么回来的?”
朱云随即把如何被修罗门所掳,如何趁机逃山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陈布衣忽然双目射光,急急问道:“那打开朱兄枷锁带朱兄出洞的,可是五短身材,左颊有颗黑痣的人?”
朱云也神色一紧,点点头道:“不错,陈大居士怎会知道?”
陈布衣似是大感安慰,道:“那是陈某初来卧龙岗时,就派往修罗门卧底的人,此人名叫赵五,三年来一直没有消息回报,陈某还以为他被识破身份遇害,现在总算放心了。”
朱云连忙拱手一礼,道:“如此说来,朱某这次能脱离虎口,竟是陈大居士所赐了。”
陈布衣急急还礼道:“朱兄说哪里话,你和白家素无来往,竟肯不避危难,仗义相助,大恩大德,白氏家族,实在感激不尽。”
接着白仪方和白嫦娥也纷纷向朱云表示谢意。
朱云见白氏家族如此相待,内心反而过意不去。
其实,他也并非存心帮助白家,而是由于和李金贵的关系,适逢其会,又因他一向仰慕白剑青大宗师,既然赶上了,也是义不容辞的事。
他顿了一顿道:“朱某想请问陈大居士,府上的人既已由卧龙岗回到白家大院,必是时机已经成熟,是否即将和修罗门展开复仇行动?”
陈布衣略一沉吟道:“陈某的确已决定就在最近几天有所行动。”
朱云道:“陈大居士在行动前必须先了解一下修罗门日前的情形,据金贵老弟说,修罗门已增加了不少人马。
这些人都是由西域喜来宫赶来助阵的,其中仅无法、无天两大尊者和金钟、玉环两女使,武功已是高不可测。
玄妙观昨日上午,曾经联合所有住在观内的各派高手前往会阵,结果竟是铩羽而归。另据说,喜来宫的天魁天君和天星天君也将地在最近赶到修罗门,陈大居士必须先有心理准备才行。”
陈布衣神色一紧道:“有这种事?”
他语气一顿,目注李金贵道:“李小兄弟昨日上午可是亲眼见过?”
李金贵将昨日上午情形说了一遍,道:“那两尊者、两女使确实身手不凡,而且武功路数诡异,神奇莫测。”
陈布衣脸色疑重,再问道:“修罗门主金浩可曾现过身手?”
李金贵道:“金浩自始至终不曾出手,不过据说他已练成‘修罗金甲’神功。”
陈布衣吁了口气,视线再转向朱云,问道:“朱兄,可听说过什么西域的喜来宫?”
朱云皱眉道:“朱某孤陋寡闻,对西域方面的武学源流,所知不多。不过,预料中喜来宫可能属于密宗红教的一支,说不定修罗门就是喜来宫扩展到中原的武力。”
只听羊婆婆道:“布衣,白家的大仇,已经二十几年了,目前虽然准备妥当,也不可轻举妄动。
既然,李小兄弟和玄妙观方面熟悉,就该要他再到玄妙观一趟,看看那边有什么反应。”
朱云道:“羊婆婆说得对,陈大居士应该把玄妙观方面的各门各派人物,引为己用,这对府上将是一大帮助。”
陈布衣颔首道:“陈某早就有这意思,不过,陈某在行动之前,必须再到隐仙谷去一趟。”
羊婆婆一愣道:“到隐仙谷做什么?莫非要找抱玉真人助阵?”陈布衣顿现肃穆之容,道:“抱玉真人是海外七仙之一,早已不过问武林中事,怎能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