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须昂刚才回应了没有?好像没有?为什么不回应?!是因为震惊还是不喜欢?
她是不是太冲动了啊?就因为他吃醋了她和未婚夫?但人家也没承认吃醋啊,如果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呢?
综上所述……酒精害人。
覃缓原地蹬了几下被子,听着楼下队员们的说笑声,脑子糊得似浆糊,精神却异常矍铄。
一直到很晚了,晚到屋外陷入沉静,晚到她能感知到双目疲倦,才慢吞吞地起身,去了一趟外面的卫生间。
别墅一片幽暗,国庆两天,大家疯得累了。
覃缓小心翼翼地清洗了自己,下楼正准备去水台接一杯水,忽然看见了一楼隐隐的光亮。
江须昂背脊挺拔,手里端着水杯,也毫无睡意。
他似乎听见了声响,朝她的方向看来。一瞬间,覃缓停下脚步,转身就走:“梦游了梦游了又梦游了,厕所在哪里呢厕所在……”
“你刚从厕所出来。”江须昂在后面说。
覃缓闭了嘴,但脚步没停下来。
江须昂又在后面说:“每次逃跑都用梦游这一招,你猜我现在还会不会由着你?”
啊啊啊,覃缓无声尖叫——
她只会这一招!
烦死了这个臭男人!
覃缓心脏跳得非常快,一点儿也不想回应他,甚至将步子迈得更大。
然而还没来得及走上楼梯,一股温暖而坚硬的力道传来,将她往后面一扯,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男人抵在了幽暗而狭窄的楼梯衔接处。
覃缓双目如小鹿一般乱跳着,又如天上的明月一般清澈水润。
她无比清醒地看着他,没有梦游,没有喝醉,唯有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温热的肌肤与他贴在一起。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江须昂抬起她的下颚,迫使羞涩难当的人看着他。
男人瞳孔似墨色一般漆黑,深不见底仿佛承载秘密的古井,藏着吸引人的无限魔力。
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无比清晰,她浑身的温度渐渐升高,仿佛要将彼此灼烧干净。
“上次看完了就跑,这次亲完了就跑?”江须昂细细地看着她。
“没,我没有啊……”
男人用身体禁锢着她的出路,让她此时无路可逃。
“我,我喝醉了,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了你,或者你觉得对不起你的初恋,那我无话可说。”
她这辈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头铁。
“覃缓。”江须昂的声音低声醇厚,和他平时叫她名字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冒犯?初恋?
他无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