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啊。”
“觉得同事好吗?”
“好啊。”
“有没有发展成为对象的可能啊?”
覃缓猛地撑起来,快速而紧张地看了一眼江须昂,确定他并没有听见后,才结结巴巴地反问:“你胡说什么呢!都说挂了!值班了!”
嘟声传来时,赵潋捏着手机,轻轻笑了声。
覃建国焦急问:“怎么样怎么样,待得好不好?”
知女莫若母,赵潋拍了拍丈夫的肩膀,意味不明地说:“好得很。”
“真的?”
“乐不思蜀的程度吧。”
“……啊?”
“睡吧,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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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缓捏着滚烫的手机,当发现江须昂正在看她时,情绪直冲天灵盖,那是一点儿困觉都没有了。
她试探地问道:“我应该挺降噪的吧,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
江须昂:“你耳机降噪,但你不降噪。”
覃缓:“……”
那就是嫌她吵了嘛。
“不,不好意思。”
“没什么,”江须昂转头看着电脑,轻声说,“是我自己硬要来这里的,与你无关。”
覃缓应下来:“哦。”
五分钟后,她瞅着江须昂的报告似乎写完了,顿了顿,状似随意地问:“薛柠明天就走了啊?”
“是。”
“你是有种放松的感觉,还是不舍的感觉?”
江须昂看了她一眼:“应该都没有。”
“那是什么感觉?”
江须昂说:“无所谓的感觉。”
她的嘴角勾了起来。
“人家姑娘都这样主动,追到这里来了,长得也很漂亮啊,你怎么都不动心呢?”
这次,江须昂没有立刻回答。
电脑中动画跳跃,屋外设备闷声作响,风过树摇,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轻轻摩擦了一下指节,眉眼深不见底,声调却清晰地回复道:“因为我有喜欢的人。”
覃缓一顿,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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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十九章
覃缓正在喝水,狠狠地呛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江须昂瞥了她一眼,坦然地递来一张纸。
覃缓接过,触碰到他的指尖时,触电般缩了回来。
“真,真的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