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相公,人家叫你好几声了呢。&rdo;美人又撒娇了一下。
正常男子对女人的撒娇持一种结果两种态度,而这完全取决于女子的可爱程度。若是面对一位美女,会因怜惜而忙不迭的要赴汤蹈火;而对丑女,则百般顺从答应,算是对那不伦不类撒娇的告饶。
而田开舒不是正常人,所以,对美女也会生厌的。
&ldo;有事吗?&rdo;他真想说,听到了,别再叫了。
&ldo;前些日子奴家命人新做了一件衣裳,今日特地穿来,相公看看可合你意?&rdo;她好象深喑着装之道,总是能别出心裁。即使冬天,暗紫的布料非但没有让人觉得晦暗,却反衬出她皮肤的白皙来,若非一般女子,绝无勇气穿出如此颜色来。衣着的曲线也裁减刚刚好,即便穿的再多,人也不显得臃肿。
他赞赏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暗暗比较着,孟奚换了女装会是什么样。只可惜她在这方面毫无美感可言。他一想到书呆,就不禁立刻要刻意用她得不足之处来平息自己不断冒出的想她的念头。
&ldo;相公,您倒是说句话,喜不喜欢呢?&rdo;她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看来。
&ldo;不错,很好。织儿的眼光是越发独到了。&rdo;实在耐不过她的一番催促,赞赏道。
&ldo;我就知道相公必然欢喜。&rdo;她倒是陶醉。只是田开舒实在没心思和她纠缠,敷衍了一下便撇开她独自离去。
他终究决定继续封闭自己,继续进行自己放浪少爷的生活。这样,他才是最安全的吧。
思想的背面1
书呆病好了,没有想像中身体死去灵魂回归的事情发生。
田野受齐敬公密诏。
他已经呆在这里太久了,他不知孟奚什么时候醒来会发现他的‐‐,他不敢正视这个孩子了,居然!
看来真是病的不轻。明知不会有问题,田野还是禁不住为孟奚要承受这份病痛而担忧。早先听田徇说,开舒来过,很快就走了。之后不久,孟奚醒过来,只是不能太说话。之前一直待命的朱嫂玉姐一干人也都准备好了暖水热粥的伺候着。月亮出来了。这两天,田徇都陪着孟奚,这孩子,还没见他这么认真过呢。他没伺候过人,这样的执著忽让田野很感动。田徇能做的他为什么不能?是该换他的时候了。
田野说是要换田徇,不乏还夹杂着自己的私心。他只道孟奚晚上会睡得更沉些,旁人也都歇息了,纵然是不会有人知晓他的活动。而他,也只有在月黑之夜才能单独享受与孟奚在一起的时光。他对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可却偏偏忍不住要去接近他。这有悖常理,而他,一个老田司徒的长公子小田将军,却为了一段似乎终无善果的感情偷偷摸摸。&ldo;终无善果的感情&rdo;,他为自己的想法吃了一惊。难道他在期待什么?急急得要否认自己的这种想法。他承认,他确实对她有好感,但仅此而已。难道他都不如一个幼齿小童明事理?这样想想,便自在多了。
听着熟睡中孟奚的气息平息了许多,他才稍稍放下心来。也许,这是最初也是最后一次如此亲近了。他感觉自己做了如何见不得光的事情般。即使是黑暗之中,却也坐着大气都不敢出。田野终究是个谦谦君子,他只坐在床边,感受着她的气息,时而帮她掖掖被子‐‐她睡觉时好像不是很老实的样子,朦胧月光下的暗影似乎也能给他慰藉,这样便心满意足了。今后,他要收起这份心情,这,也许,是他最近闲得比较久的缘故?
今朝,他受到君主的密诏了。
敬公与他探讨了佶国公主事宜。不过,这次君主不再是讨论娶与不娶,美与不美,找不找的问题,却是遇到了另一件棘手的事情‐‐佶国虽小,但其被视为国宝的公主在大齐境内莫名失踪,纵然是如何咽不下这口气的。
更不妙的是,佶国使节‐‐也就是公主胞兄佶语儒特来打探看望妹妹,却遭到齐敬公不屑和奚落,用了跛女这样颇为不雅不敬的词,大大刺伤了佶语儒的自尊心。据报,佶国朝野上下也一致声讨,强烈要求齐敬公给他们一个交待,否则不惜动用武力。
一场以交好为目的的政治婚姻却因此而交恶。
齐敬公当初自恃齐国的强大,没有将佶国放在眼中。而自大自负的结果必然是惨遭失败。更何况,除了强齐,西北有劲秦,而吴楚在五霸之后,亦有相当的发展,积蓄了颇为雄厚的军事力量。现在,居然在佶国国君的讨伐声之下,不知说客如何说辞的,竟纠集了燕晋楚吴四家合力进攻齐国。
兵败如山倒。
敬公这才在慌乱之中,急急召见前大将田野。
510思想的背面2
田野深知,所谓声讨,对那些盟军而言,只是一个不义之战的由头罢了。也许,他们早就在巴望着齐国的衰落,已虎视眈眈许久。如果说这是密谋已久的爆发,为何齐国之前未有察觉?田野又怎能对这些军事动态毫无知晓?他陷入沉思中。过几日,便要出发了。
&ldo;爸爸-妈妈-姐姐,&rdo;孟奚含糊中念念不忘家人。
不知梦见什么了,她的眼角流出眼泪来。似乎是眼泪把她给惊醒的。她有时是会这样子的哦。好像梦见或想到什么极端伤心的事情,便会被泪水惊醒。只是不常有。
依旧闭着双目,拉过被角擦了擦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声息渐弱,又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