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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书呆明白了。全明白了。尽管她的教育成果正在渐渐显露，可她的做法毕竟是不为古人所接受的。就算在现代，也未必人人能接受的吧。她，不是田徇的妈妈，为何对他又这么关心。据她所知，这小孩不是讨厌就是讨恨呢。她默不作声，辩解无用哦，反像狡辩。这是她最不愿做的事情。既然有事实载，人们终将会明白的。无须她多言了。

大家都看着她呢，指望她说些什么。可她就是不吱声，也不像做错事的样子。坦然地很，却看着地面。

&ldo;娘。&rdo;田野有些怪他妈这么严厉的对待孟奚了。他可是看好她的。

&ldo;孟奚这么做是有道理的。怎么说，都是为三弟好。&rdo;他好心的辩解着。

&ldo;尊卑不分，成何体统？&rdo;左氏声音不大，却色厉内荏。

420一把火2

&ldo;那长幼有序呢？&rdo;孟奚突然开口。&ldo;我知鲁国重礼法，原以为齐风甚是开化，能简废繁文缛节，崇尚天然，有东夷之风。未想却也用这封建思想束缚人性。&rdo;

&ldo;大胆！&rdo;又是一声厉喝。

孟奚只是就事论事，她实在惯了。被人误解终归会有真像大白一日。可老是用封建思想教训她，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这样不是较坏小孩子么。所以，上边说一句，她下边回一句。根本没注意别人的脸色。她就这样不卑不亢，却字字在理。左氏无法驳回，再饱读诗书，能有孟奚读得多？于是有些下不来台。

这可是有些堂审的架势，她却不了解自己的处境，处处挖坑给自己跳。唉，这下，她死定了。

天色越来越暗。头上时不时飘过一堆黑云。积雨云。天要下雨了。孟奚发现他们倒好，坐在廊檐下，她站在外面，一下雨，不要糟透了。关键是啊，她要原形毕露了。

&ldo;田徇，你进去吧。一会下雨，别着凉了。&rdo;这个时候，她还关心着别人。

左氏有些拿她没办法。想直接就杖责了，却看她的确是又不是。她心下有些矛盾，却见不知死活的孟奚又开口道:

&ldo;您身体不好，却还关注昨天的事情，可见您是疼爱田徇的。今日，我既然做了伴读，便要为他负责。不管我的行为如何，请您相信，我的动机始终是发乎善的。您认为我是在冒犯，我也可以理解。但，我只是请你们尊重我，身份再卑微，人格尊严却终是平等的。

您会认为我大不敬吧。那就请您责罚吧，我毫无怨言，只是观点依旧。天气阴冷，您还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更要紧的呐。&rdo;

她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却记挂着老妇人的身体，这样的话，令左氏有些动容。这样一个面临责罚，被呵斥被责骂的人，却依旧为对方着想，她更不知如何了。

&ldo;娘，孟奚说的对，您还视早些休息为是。这事交给孩儿就好。&rdo;田野顺势说道。

&ldo;你……&rdo;她本来想说要严厉惩罚之类的话，却终于没说出口。转而朝向还站在外面的田徇，&ldo;徇儿，过来，让大娘看看有没有受委屈。&rdo;

&ldo;大娘，徇儿不委屈。奚哥哥为我好，我知道。&rdo;田徇居然这么说，还亲切的叫她&ldo;奚哥哥&rdo;，她自己听了都怪不好意思的。那天逗他玩的唉。这孩子倒也聪慧，一个称呼就表明了立场。

&ldo;那，没受委屈就好。咳咳‐‐&rdo;她又开始咳嗽了。这下上去关心的人真多起来了。

&ldo;那，裠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咳咳，咳咳&rdo;。她似乎越咳越重。孟奚倒为她担心起来。什么病呢，弄得这么虚弱。她不是很懂医术，但理论上看看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再说了。她等着他们谁发个话，把她打发了。

&ldo;韵儿，赶紧陪娘回房休息。&rdo;田野朝身边的女子说着。

421左右手

孟奚这才注意到她。她不知是田野的妹妹，只是觉得她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这让她感觉很不好。就撇过眼去，不看她。

&ldo;你，唉，&rdo;人都走了，田开舒走到她跟前，叹了一声气，也走了。她不知为何。每个人看起来都怪怪的。她不觉得自己会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ldo;你安全了。&rdo;田徇瞧着她说。&ldo;大哥不会对你怎样。&rdo;

孟奚好惊讶，这孩子很成熟嘛，比她想的还多。

&ldo;以后说话婉转些好，即便你是对的。在这里，毕竟还是有一些尊卑观念的。&rdo;待田徇走后，田野跟她边走边说。&ldo;这样对自己也好。&rdo;

&ldo;哦？&rdo;她没想到田野这么说。但这倒是句好话。

&ldo;嗯。谢谢。&rdo;

&ldo;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rdo;他笑着抢白。

&ldo;没有啦。&rdo;

&ldo;原来三弟是要关的。&rdo;他开着玩笑。左氏交给他的任务早就抛到脑后了，其实就是给母亲一个台阶下罢了。他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

&ldo;不是啦。&rdo;她没词。

他有些玩味的看着她。见她讲了几次大道理，还以为她很能讲呢，也不完全是。可现在她又想些什么呢？

&ldo;田徇和你同父异母？&rdo;她突然问。

&ldo;呃。为什么问这个？&rdo;

&ldo;你知道他妈妈的事情吗？&rdo;

&ldo;你，管好田徇就好。&rdo;他还是那么有礼貌的语气，却透着冰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