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妈妈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内心一阵窃喜。
乐立高兴地说:“既然叔叔阿姨同意,我的父母肯定没有意见,那我明天上班后,就去开结婚介绍信,然后就和小灵去领证!”
许小灵开心地说:“爸妈,那我明天也去办公室开结婚介绍信。”
看到女儿欢天喜地的样子,许大疆无奈地摇摇头,独自喝了一杯酒说:“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小灵妈妈接着问道:“小灵,那你们这次单位集资盖楼,是多大面积的,需要多少钱?”
许小灵回道:“我们开了几次班子会,局办公楼后身有一块地方,大概能盖60个单元,面积100平米左右。按照其他单位的作法,地皮由公家出,盖楼的钱由符合条件的人集资,最后统一打分分房,全部算下来,怎么也得4万左右。”
小灵妈妈对许大疆说:“女儿单位这种做法,合规吗?有没有后遗症?”
许大疆应道:“现在市里鼓励这种做法,各单位都是这么操作的,没有什么问题。”
小灵妈妈这才放下心来,“那你们就先起结婚证,然后申请集资建楼。你俩刚参加工作,肯定没有积蓄,这个钱由我和你爸来出。”
乐立不好意思地说:“我确实手头没钱,但可以找人去借,就不麻烦叔叔阿姨了。”
许小灵噘着嘴说:“你能去哪里借,那些老板和社会上的人千万可别沾染,上次的事还心有余悸,咱们一定要慎重。我参加工作早,手头攒了差不多2万,剩下的就让爸妈赞助点,一切就oK了。”
乐立摸了摸鼻子,嘴上没再说啥,但心头却涌起了一股惆怅。自己在银行工作,每年经手数不清的资金,但说到底,就是一个替大家管钱的,自己的工资除了每月开销,所剩无几了。
吃完饭,许小灵就拉着乐立回了自己的闺房,既然已经决定领证了,她也就不再害羞了。久别胜新婚,两个人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很快就如饥似渴地拥在了一起。。。。。。
第二天上午7点多,乐立特意穿了一身新衣服,白底细条纹衬衣,蓝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白皙的面庞,再配上一米八五挺拔的身材,更显得乐立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正是上班时间,好多同事都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他一一握手寒暄,互致问候。
正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传了过来,“我说这是谁呀?一大早地堵住大门口,还到底让不让人上班?”
乐立回头一看,发现正是被撤职的曹达铭,三年不见,这厮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睛里燃烧着妒忌、不甘、愤怒的火焰。
乐立温和地一笑,主动地伸出了手,“老曹,早上好!”
曹达铭撇撇嘴说:“算了吧,您是大人物,我一介草民可是高攀不起,我还是躲得远远地,不然就得被踩扁了!”
说完就扬长而去。
乐立无奈地摇摇头,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后,就转身上楼去找杜行长了。
看到乐立来上班,杜行长很开心,他伸出双手热烈地和乐立握着,高兴地说:“小乐,终于回来了,你在学校取得的成绩,我都听说了,真为你感到高兴,这次回来,你就放手大干吧!我全力支持你!”
“一会等杨副行长来了,咱们召开一次党组会,重新确定工作分工,然后再开个全体员工大会,正式宣布!”
乐立表示一切都服从杜行长安排。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稍后召开的乐立第一天正式上任的党组会上,却发生了严重分歧。
L市商业银行在乐立去进修学习之前,就下达了他的副行长任命文件,这次在他回来后,又正式下达了党组成员的任命文件。
书中暗表:乐立在大学期间,就入了党,至今党龄已有6年,符合任职条件。
丰市商业银行党组会,在杜行长办公室正式召开,参加人员除杜行长、杨副行长、乐立外,人事科长宁益明列席。
杜行长首先宣读了L市商业银行关于乐立任丰市商业银行党组成员、副行长的任命文件,然后他提议对三位行领导的分管工作进行调整。
党组书记、行长杜致图主持全面工作,分管办公室、人事科。
党组成员、副行长杨亿满,分管会计科、存款科、保卫科、工会。
党组成员、副行长乐立,分管信贷科、资产科。
杜行长的话刚说完,杨副行长就不满地哼了一声,“杜行长,我反对这个分工,我从市行下来的时候,当时明确我管信贷,这三年时间我尽心尽力,怎么突然就不让我管了呢?是我犯了错误,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杜行长明显没有想到,这位杨副行长会率先发难,这三年他们相处得还算融洽。但让杜行长不满意的是,这厮爱喝酒,喝完酒就睡大觉,谁也叫不醒,员工意见很大;还有就是爱占小便宜,贷户给他送点礼,就放弃了原则,啥样的贷款都敢批。因此杜行长一直在隐忍,等着乐立归来再调整。
他的率先发难显然超出了杜行长的预料,沉吟了一会,杜行长说:“行长们的分工不是一成不变的,要根据本人能力和实际情况进行调整。齐副行长卸任后,他的工作一直由我代管。乐立这次回来后,咱们重新分工,我主要是考虑乐立是信贷科长出身,有扎实的理论功底和实际工作经验,而且他进修前得到了市领导们的肯定和认可,一度被借调去市政府工作,专门负责企业改制推进工作,这大大有助于我行信贷资产的保全和盘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乐立的岳父是现任丰市市长,这就有助于我们银行对外关系的协调和拓展。”
“综上所述,我认为让乐立同志分管信贷科、资产科是最合适的人选!”
杜行长的话让杨副行长哑口无言,他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发出声,最后沮丧地说:“这简直是卸磨杀驴,我看这地方我也待不下去了,我要去找市行申请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