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无可奈何,只得依了。
&ldo;一会儿,叶青璇放下碗筷,&ldo;吃完了。&rdo;
吴妈悬着的心才落下来,回身收拾碗筷。
&ldo;你怎么出那么多汗?这还没到夏天哪!你害怕我会逃走?&rdo;
&ldo;没有。太太心地好,知道逃走了,我会倒霉。&rdo;
&ldo;你快出去吧。&rdo;
&ldo;哎。得罪了,太太。&rdo;吴妈重新系上绳子才离开。
&ldo;什么叫生不如死?&rdo;叶青璇低低叹了一句。
她是想逃走,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晚上,吴妈来送晚饭。像中午一样,解了叶青璇手上的绳子,背过身去。
&ldo;吴妈,我有点无聊,你坐下陪我聊聊。&rdo;
&ldo;我嘴笨,太太你想聊什么?&rdo;
&ldo;其实你该算长辈的。说说你们家的事吧。&rdo;
&ldo;我们家有什么事值得说的?&rdo;
&ldo;你不是很爱说你的孩子吗?&rdo;
&ldo;哦。胡乱说的。&rdo;
&ldo;他们对你,其实不好,对吗?&rdo;
吴妈苦笑:&ldo;你们全知道,我知道。我总对认识的不认识的,说他们懂事孝顺。可明眼人都知道是假的。按他们的条件,怎么说也不会让我出来做保姆。你们大概觉得我挺贱的。我们这代人,吃太苦,说什么也不想孩子受罪。&rdo;
&ldo;我想,我的母亲应该也是这样吧。她的身体不好,一直觉得拖累我。&rdo;她没说下去。所以她选择牺牲。
&ldo;太太,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rdo;
&ldo;吴妈,你做的菜真好吃。第一次吃你的菜时,我就想到我母亲。&rdo;叶青璇的眼睛渐渐湿润。
&ldo;要是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rdo;吴妈的心里酸酸的。
&ldo;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我想上厕所。&rdo;
&ldo;好。&rdo;吴妈解开绳子,扶着叶青璇去卫生间。几天不走路,叶青璇的脚像是第一次落地,脚步虚浮。
吴妈转过身,没有关门,&ldo;太太,你上吧。我在这里等。&rdo;卫生间很小,想来叶青璇逃不出去。
叶一会儿,叶青璇冲了水,走了出来。
&ldo;我扶你回床上。&rdo;
叶青璇乖乖躺下。
吴妈蹑手蹑脚地离开。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没再闹。
&ldo;哦哟,先生,你回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