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吼穿透了言印双手的保护,如同直接作用大脑一般,叫声持续短短几秒过后才在爆炸声中没了声音。
爆炸刚过完,他迅速起身,看向岚云,看见他一脸微笑,但是手中枪仍旧指着他背后的方向,言印明白过来,往旁边侧了一步,回头一看,雾气已然消散,赫然就是一只数十米的白色巨兽躺在地上,背部全是一个个黑孔,里面还若有若无地喷出一点白色雾气,此刻皮肉翻转,奄奄一息,一双血红的眼睛看了看在碧竹怀里已经半昏迷的碧溪,然后恨恨地盯着岚云看着。
“残月,演得不错。”岚云单手持枪,指着巨兽的脑袋,慢慢地走进言印,拍了拍他肩膀,言印表情一冷,拍开了他的手,岚云一愣,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该死的人类。。。你怎么会。。。”巨兽没有张开大嘴,而是更类似在腹部发出的声音。
“啧啧,白痴,你怎么知道人类的智慧。”岚云轻蔑地看着它,讥笑着:“你还指望我会告诉你?这人呐,有时候死于话多,我又怎么会说呐?死吧!”
一声枪响,只见雾气被牵引成了漩涡,就被染成血雾。
岚云松了一口气,刚想转身对言印说什么,身后一声巨响,他表情一僵,一滴冷汗从脸庞滑落,滴下。
“人类?既然你不主动说,那就是让我来逼你咯?”那道声音响起,只见雾气聚拢,与先前一般无二,一双巨大的血红的眸子在岚云身后睁开,带着与岚云看它一样的讥讽,一样的冷漠。
岚云的身体仿佛遭受重击,一下子就被击飞起来,接着身体看似被无形的东西快速攻击,此时连落地都成了奢侈,大叔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而碧竹默默地低着头,紧紧地牵着碧溪白嫩的手,看着腿上碧溪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分钟过后,岚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身上几乎没有完整无缺的地方,气息也变得若有若无,大叔急忙冲上前去,像是抢一般从碧竹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红色小瓶子,往里面蘸了什么东西,要涂在他身上。
“如果你不想他死就给他涂。”
大叔手一僵,默默地把瓶子放了回去。
“我是很仁慈的,既然我说了三个游戏,且没有说不能攻击我的规则,我是不会让他死的。他的那些伤只要等个几个小时就完全好了,但是会让他痛一个月,而且,我还问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个位置。”那道声音不冷不热地说着,没有一丝感情。
言印坐在地上,手中一朵风雷之冰的莲花在旋转,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
大叔抬着岚云睡在那个草席上,接着走到一开始的位置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而碧竹也是如此,莫名地发起了呆。
就这样,五个小时过去了。
岚云叮咛一声就醒了过来,手撑地想要爬起来,但是身上剧痛传来,手一滑又重重地摔在了地,面孔再度扭曲起来。
“人类!”
“什么事?”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位置?”
“关你屁事!噗----”突然岚云直接吐出了一口血,捂着腹部。
“我再问一遍,不要让我失望!”
“好好好,我来。。。告诉你!因为。。。你是白痴!”
“我白痴?我。。好,可以。你说出我为什么白痴,我就可以考虑不废了你。”
“呵,那我来告诉你白痴到什么地步。。。我一进这白雾我就知道了这里是散失之域。。而那些黑色雾气也不过是你招出来的。。若是我们太弱,便入不了你的眼。。我便让碧溪放出她的一半的能力。。来告诉你。。。而若是太强你会直接抹杀我们,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和我们做三个死亡游戏。”岚云终于坐了起来,然在自己身上的几个地方点了几下,伤势被暂时压住了。
“然后第一个游戏,实际也在你的掌控之中,什么虎扑鳗,什么发光石头,根本就是你控制的,这小小的泉水里怎么会孕育一只这么大的虎扑鳗,那么要么是你放进去的,要么就是这十个泉水连通的还差不多,而虎扑鳗这种食肉系生物在这种稀缺食物的泉水怎么会有五只之多?最多一只罢了,而发光石头则是为了让进入水中的人更加明显,因此,残月无伤,我受伤则是个必然事件,如此那时我便想,你要我伤,我不妨演给你看!”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会。。。”那道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怒意,像是因为自己做的事被揭穿了。
而岚云却打断了他,“呵,别急,你给残月一次机会就是想让他救我,而被救上来的我一定会受伤的,这死了一个人又会使这个难得进行的游戏乏味。一,是因为你说过十中有五,也就是二分之一的概率挑到虎扑鳗的泉水,二,你料到我们有侥幸心里,只有当我出事,发现虎扑鳗而开枪的时候才会救我上来,不过应该为时已晚,是的,我的确断了一只手,但是你不知道,我本来就是独臂人”
他点了下左臂,然后左臂落下,而断臂处红白的骨肉的可见,而左臂的衔接口却是金属和导线,他点了下身体的某处,然后断臂开始流血,再用力点了一下才止住,把手臂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