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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页(第1页)

说完,他就进了厨房。许佳期就看不惯他这得意劲,一边穿鞋一边给何惜上眼药水:“你瞧瞧这人多阴险,肯定是他给乔景明打的小报告!何惜,我劝你一句,你可别跟他走太近,否则被卖了都还替人数钱呢!”何惜在门口送她,闻言撑着头想了想,道:“不会啊,我觉得他挺好骗的。”许佳期直起腰:“你确定?”“你看着。”何惜扭头冲厨房喊:“付一卓,二楼书房第三个抽屉里,有我的充电器,你去帮我拿下来吧!”付一卓闻言噔噔噔往楼上跑,找了半天没找见何惜说的充电器,就在楼梯口问:“没看到啊,你是不是记错了?”“哦,那你再找找第二排的书架上有没有吧。”付一卓又是一通找,还是什么也没看见。楼下的许佳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不敢置信。何惜耸肩,把付一卓从楼上叫了下来。他又说:“你去冰箱里帮我拿瓶酸奶吧。”付一卓打开冰箱,依然没有酸奶的影子。他看起来丝毫不意外,拿起外套就往门口走,何惜叫住他:“你干嘛去?”付一卓说:“你不是想喝酸奶吗?我去给你买,顺便送送许佳期。”何惜心虚地挥手,他和许佳期交换了一个眼神,许佳期心照不宣地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许佳期怀着孕走不快,付一卓也等着她。电梯里,许佳期看着镜子,突然问:“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逗你你看不出来吗?”付一卓看着楼层往下降,到了一楼才说了一句:“他挺开心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亲手买回来的,也是他亲手放好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家中物件的摆放和去处。古有烽火戏诸侯,他付一卓不过是当一回傻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许佳期走后,家里就剩两个人,晚饭后何惜手捧一瓶酸奶一边吸溜一边泡脚。他这几天总睡不好,两个黑眼圈越来越深,付一卓不让人吃安眠药,便想了很多养生的法子,但效果甚微。付一卓专门去学了足底按摩,时轻时重的手法舒服得何惜直打瞌睡,尽管如此也无法睡一个好觉,梦里的世界总叫人无法释怀。水凉了,付一卓倒了水回来,见何惜坐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便催他去睡觉。“不要。”何惜强打着精神:“我今天不睡觉,我要熬夜!”“黑眼圈都这么重了,还熬夜?”付一卓轻轻揉捏他的后颈。何惜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就要做梦,我不想做梦…”“你做了什么梦?”何惜摇摇头,不说话。他总不能跟现任说,天天梦见前前任抱着自己哭吧?何惜不肯睡觉,付一卓也陪着他,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听音乐,时针指向两点的时候,何惜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他突发奇想要吃饺子,付一卓想起冰箱里还有一包速冻水饺,便起身去煮,放了水才又想起家里没葱了。饺子少了一味调味菜,再加上又是速冻的,吃起来并不香,何惜只吃了一个,就再没动过筷子。付一卓一个人将剩下的全部吃完,他默默收拾好碗筷,抬头看了看天台的方向,心里有了计较。冬天白昼短,天亮得晚,接近七点才有曙光。何惜看见太阳就像见了亲妈似的,恨不得抱个满怀,只是精气神不足没蹦跶几下倒头就睡。今天是星期天,付一卓不上班,他跑了一趟菜市场,大大小小提了好几袋,还有一些蔬菜种子。何惜补觉的这段时间,他就在天台忙活,把自己养了好多年的花草全给挖了,种上葱啊,大蒜啊,还有小白菜什么的。等何惜睡醒了上来一看,好好的花园变成菜园子了。被掘出来的花装了一麻袋,何惜打开看了看,问:“你干嘛呢?”付一卓拍干净手上的土,道:“种菜啊。”“你会不会算数啊?你这花可比葱和大蒜贵多了。”“花又不能吃。”付一卓含笑看过来:“种点菜,晚上给你做宵夜。”何惜哑然,走过去抱抱他:“你也太好了吧。”付一卓只说:“还不够。”白云淡薄,日光穿透云层投下光辉,泥土中扎根着新的生命,天台上相拥的恋人,和——走向末路的花在拼命散发芬芳。谁懂花语?它在说:不要抛下我,不要忘记我,不要还给我。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断更了,我哭。破了我日更的记录。快要完结了,嗯,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后来加快了节奏,总算预估准了一次,十万字左右!☆、是我害死他连续过了好几天日夜颠倒的日子,在付一卓的担忧中,何惜终于支撑不住进了医院。吊了三瓶点滴,他脸上才恢复一点血色。付一卓喂他喝了一碗汤,饭桌还没收拾干净呢,人就被医生叫走了。这间病房就住了何惜一个人,他乐得清净,付一卓离开后,他就盯着天花板发呆。许佳期一手拎着果篮,推门进来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干嘛呢?思考人生?”何惜扒在果篮边上挑了个香蕉,剥皮的时候手背上的输液管一晃一晃的,他问:“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啊。”许佳期找了个椅子坐下:“你这一生病,整个朋友圈就跟狂风过境似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要不来慰问慰问你,脊梁骨还不得被戳穿啊?”打趣完,许佳期环视了一圈,问:“诶,付一卓呢?你生病他不伺候着?”“刚刚医生把他叫走了。”何惜开始剥第二个香蕉。听到付一卓不在,许佳期神神秘秘把门给反锁了,她凑近何惜,一脸八卦:“你跟胡天怎么样了?怎么你生病都不见他影子?你们是不是——”许佳期做了个一刀两断的手势。何惜睨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许佳期张大嘴,惊讶的同时又觉得果然如此,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两人不能长久。正聊着,门把手被人在外面拧了一下,门没开,那人就咚咚咚敲门。许佳期打开门,陈少捧着一束花走了进来。那是一束火红色的玫瑰,花瓣上带着水珠,是进口品种,一看就价格不菲。陈少把玫瑰递到何惜面前,何惜没接。他眼角抽了抽,身子往后倒,嘴里道:“我是个病人,送花的话应该是康乃馨或者月季,你这束玫瑰,还是拿走送给你学校的小女生吧。”“是吗?”陈少挠挠头,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不懂这些,是花店老板娘给我推荐的,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的心意,你就将就将就呗?”“这可不能随便将就。”许佳期站了出来:“陈少,何惜,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认识的?”陈少把花放在床头柜上:“表姐,这种事还用不着向您汇报吧?何惜,你说对吧?”何惜点点头。许佳期正要发作,冷不丁房门又被敲响了。胡天提着一箱牛奶站在门口,神态很是局促。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这不,一说人就来了。许佳期见状,很有眼色地将私人空间留给这对旧情人,连推带搡地把陈少喊走了。床头柜上的玫瑰很是扎眼,胡天把头别开不去看,他站在离床两米的地方,不敢太近,也不想太远。胡天穿着得体,西装领带皮鞋一样不少,但精气神比何惜这个病人还要萎靡,看了着实让人不忍。何惜坐了起来,指了指椅子:“你坐吧。”“好。”胡天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胡天局促,何惜也没自在到哪里去。为了缓解尴尬,他拿起一个香蕉剥。胡天见了,连忙摆手制止:“别动,你还打着吊针呢,别让针尖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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