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国内亲子鉴定技术落后,陆尔曜便打算去验血型,证明身份。
这一法子当然不保险,好在他提前从东北那边要来了陆振华的报告,他是O型,这就好办了,只要王雪琴和傅文佩血型不同,两个女孩的身世就能一目了然。
只是耗钱耗力,鉴定需要一段时间。
陆家的平静日子还没过几天,家里头就出了大事。
如萍被何书桓伤了心,回来就躲在房间里哭泣,想要烧了她和书桓的回忆:外出郊游的照片,她和书桓不经意跌倒,搂在一起了。
如萍视这张照片为缘分,但这次何书桓当众拒绝她,还声称只是朋友,这让她气恼到了极致。
如萍悄悄端了铁盆,在房间里燃起火堆,想要哀悼自己死去的爱情。
不曾想,火势太大,竟然吞没了窗帘垂纱边角,眨眼起了大火,如萍惊慌失措却不敢求助,自己默默拿东西来扑,结果整间屋子余火更大,烟熏火燎。
幸而陆尔曜这天并未出门,他与如萍房间所隔不远,自然嗅到了这股焦味。
尔曜直接踹开了如萍的房门,迎面就是浓浓的烟雾扑来,待彻底灭了火,一家人都已察觉了情况,纷纷赶来。
“阿兰,再端一盆水来,浇在窗帘上。”陆尔曜咳嗽两声,开了窗户通风。
“好,尔曜少爷,我这就去。”阿兰呛得眼疼,得到吩咐,立即转身出门缓缓。
陆振华扫了一圈,瞪着惊魂未定的如萍,吼道:“你是几岁的人了,在房间里烧东西有没有点脑子?”
如萍如同梦游一般,此刻才惊醒过来,不敢抬头,“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振华看她这副模样,重重敲了敲他那把手杖,随后平复了呼吸,“屋子里纵火,这是常识,怎么越大越蠢!”
如萍被吓了一跳,不敢再回话。
倒是王雪琴发挥了她知心人的作用,先是当着陆振华的面,用手指戳了戳如萍的脑袋瓜,将人好一通骂。
再揽着陆振华的胳膊劝,“好啦好啦,老爷,如萍这丫头失恋了,心情不爽,脑子也不好使了,咳咳,幸好只是少了几片窗帘,越烧越旺嘛,你消消气,叫张妈煮一碗冰糖莲子吃。”
有王雪琴打骂如萍在前,陆振华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冷哼一声,带着文明杖出去了。
陆尔曜在窗边透了透风,也对这个死心眼的妹子无语,他摇摇头,转身回房洗澡。
如萍继续垂眼含泪,只剩陆尔豪在房里。
烟渐渐散了,佣人们进来打扫,张妈道:“少爷,小姐,快些出去吧,小心打扫的时候呛到你们。”
陆尔豪咳嗽不停,推着如萍下楼,“好了,别哭了,咱们去客厅坐一坐,等佣人们打扫干净再说。”
尔豪一边下楼,一边说:“如萍,你说你怎么想的,跟一个卖笑陪酒的歌女较劲什么?书桓父亲那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同意歌女进门,你这么温柔漂亮,等书桓碰了壁,他绝对会回头的。”
如萍动了动嘴唇,“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想忘了书桓,忘了不开心的过往……”
尔豪冷笑,“以书桓的个性,只要你示弱,他肯定会心软的,明天上班我就去找他问话,非看上一个歌女,不要正经的大家小姐!”
如萍神色难堪,犹犹豫豫,还是说:“二哥,你别这么说依萍,依萍虽然在歌舞厅里唱歌,可她没有陪笑,没有陪,”
她话说到一半,尔豪就像要爆炸了一般,“依萍去做歌女了!”
“二哥,你冷静点,我们回房间商量一下再说吧,爸爸就在楼下呢。”
“冷静,你叫我冷静,我怎么冷静?依萍在舞厅卖弄风骚,和妓女有什么分别,丢脸都丢到外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