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
“阿福啊,都这么久了,为什么小姐还没有回来啊?眼看天都要黑了,你去门口看看,有没有小姐的身影?”程夫人焦急地在前厅走来走去。
“好的,夫人,我这就过去看看。”阿福答应着朝大门口走去。
“唉,要是老爷在家就好了,这老爷去西北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呢?”程夫人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一边不住地来回走着。
少刻,阿福回来禀报:“夫人,大街上前后左右我都看了,一点小姐的影子都没有,你说,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
“当然得出去找了,都跑出去一天了,这会还不见回来。这个死丫头,最近是越来越贪玩了,看回来我不好好收拾收拾她。”程夫人一边捻着手里的佛珠,一边招呼道:“快,让所有的家丁和丫鬟都出去找,找不到小姐不许回来!”
傲来国渔村
“爷爷,这个姐姐醒了。”
孟凡尘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青年男子。再看看四周,陌生的房舍,陌生的家具,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他感觉自己可能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不知道翠英是不是也跟着一起来了。
老头和蔼地看着他,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你就是呛了几口水,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呛了几口水?你说的简单,呛了几口水我怎么会昏过去?”孟凡尘不屑地说道。
“那是被你自己吓的。”老头笑眯眯说道。
“那……这么说,我没有死,我还活着?”这简直是个奇迹,他只记得当初为了救翠瑛自己也跳下深渊,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是啊。是你们命好,当你们跳下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我爷爷上山采药路过那里,就把你们两个救了上来。”青年抢着说道。
“这样啊。”孟凡尘晃了晃头,发现头一点都不痛。他又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呦,他痛的呲牙咧嘴。看来他果然没有死。他又动了下胳膊,动了下腿,发现胳膊腿都好好的,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哦,看来我不但没死,也没受什么伤。那翠瑛呢,翠瑛怎么样了?”他心里想着,便四下里搜寻翠瑛的身影。可是遍寻整间屋子,都不见翠瑛的踪迹。
“翠瑛,翠瑛呢?她在哪里?”孟凡尘抓着老头的领子,此刻他的心纠在了一起,他想,翠英应该不会有事吧。
老头捋了捋胡子,笑眯眯说道,“你的朋友在隔壁的暖房里。”
翠瑛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从天窗上射下来的光束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体变得温暖而柔软。均匀的呼吸声从鼻管里缓慢流出,那酣甜的睡姿仿佛一个沉睡了千年的睡美人,只等她的王子俯身深情一吻,然后,她便在沉睡中惊醒,最后和王子步入婚姻的殿堂。
“翠瑛,翠瑛……”孟凡尘在翠瑛的耳边小声唤着,可是唤了半天不见翠瑛有反应。她好像一直沉睡在自己的梦中不愿醒来。
“老人家,为什么翠瑛听不见我喊她,你不是说她没事吗?”孟凡尘急了,仿佛是人家老头害翠瑛变成这样的。
“凭我行医这么多年,你的这位朋友除了多喝了几口水,受了点惊吓之外,的确没什么大碍。也许是累了,再睡上一天就会好了。我看你也别太心焦,要不,你陪老夫去外面下几盘棋,等到了明天她还不醒,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孟凡尘皱了皱眉,现在看来,他也只能听那白胡子老头的。不过,到了明天翠瑛还不醒,他一定会找那老头算账的。他想起程夫人看他们两人没回去,一定急疯了,就向老头要来笔墨纸砚,写了封书信,然后唤人连夜送往长安程府。
程府
程夫人一夜没有合眼,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来,说能打听的地方都打听了,可就是没有小姐的信息。程夫人想,如果今天还不见小姐回来,她就去皇宫里找太宗皇帝,让他还我老公,还我女儿。她对着铜镜照了照,发现鬓边又多了几丝白发,女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稍有散失,都会心疼的要死,何况现在酱缸萝卜不见影,当娘的怎能不担心,不着急呢?
“夫人,您吃点东西吧,您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会受不了的。”阿福在一旁劝慰道。他知道昨夜夫人一夜没合眼,因为夫人房间的灯亮了一夜。他是个忠实的仆人,自从自己七岁到程府,就跟着老爷夫人东奔西跑,如今,生活刚刚稳定下来,小姐又不见了。
他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如今小姐不见了他也很着急,可是看着夫人一夜之间新添了不少白发,他看了更加着急。所以,一大清早他就叫厨房煮了燕窝粥并亲自端过来。
程夫人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对阿福,又像是自言自语:“翠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夫人,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我看没准一会就有消息呢。”阿福知道,他只不过想安慰一下夫人,其实,天知道小姐会不会有事。
“真如你说的就好了。”程夫人起身看了看窗外,窗外,杏黄色的蔷薇花开得正艳,那一团团一簇簇的花朵,在晨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雅的芳香。屋檐下,几只燕子在呢喃,它们聊南方的天气,北方的生活,聊这个世界每天发生的事情,它们的语言只有他们自己能听懂,而房内的人目前正在被人类的烦恼所困扰。
大门外有重重的敲门声,不知道是谁一大清早就来敲门。程夫人叫阿福过去开门,看看是不是小姐回来了。
一会儿,阿福回来说,外面有个要饭的老头,请夫人施舍些钱米。程夫人从嫁入程府以来就持斋礼佛,最是有菩萨心肠的人。见有穷困的人,总是会设施些钱米之物,因此,她让阿福拿了一掉钱,又拿了几个白面馒头,亲自出去送给那个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