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小时后,沈旻珺抱着自己尾巴欲哭无泪的瞅着自家爹爹,“坏!坏人!”
“哎,我也是第一次画,自然画不好,下次父皇多练习几次后,再替你画如何?”第一次,沈灏珏心虚的厉害。
想他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也有几分本事。
便以为画个眼,并不难。可谁知……哎,画的要相似不提,还要大小一致,更要按照他羽毛的形状画。
着实不容易,他还要小心沿着原本该有眼的那羽毛画上一圈后,再点眼,一不小心,羽毛便会在并拢时,让那圈画的不圆,或染开颜色。
“还有下次?!”沈旻珺倒真是心疼自家尾巴,心疼的瞅着被那颜料染东一块西一块的尾巴。
“绝不会,父皇保证,绝不会!”说着有些无奈叹息,“走先替你把这下尾巴洗干净。”
“别扯开话题!”气鼓鼓的瞪着眼,“父皇要赔礼道歉!”
嘿,这小家伙才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爬自己脑袋上了?沈灏珏心里有些乐,“要你父皇道歉?”
“道歉!”哼,别以为他怕了,他才不怕呢!
沈灏珏眯了眯眼,“要我道歉?”挑高眉头。
“对!道歉!”磨着牙,似乎随时都准备扑上去咬一口。
“小崽子胆子大了嘛!”哼了声,一把抗到肩头,拍了拍他屁^股,“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啊!”沈旻珺尖叫声,两只小爪子死命的拍打自家父皇的后背,“放!放我下来!”
“不放!”每动一下,便在他浑^圆的小屁^股上,拍上一巴掌。
再不让他知道知道到底谁是他父皇,料不准这只小孔雀就能明天能爬到自己头顶,狠狠啄上两口。
“放开!!”越是挣扎,扣着自己腰的手越是用力。
小孔雀当即耷^拉下尾巴,可怜兮兮的趴在他肩上。
沈玉谷刚巧路过,见这模样,忍不住抓了抓脑袋,问身后的侍卫,“这……是抢亲?还是……老子要做小子的规矩?”
“前者!”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觉得。”沈玉谷摸^摸下巴,煞有其事的点头,“我哥哥那身白羽倒是像礼服似的,到真漂亮。”
真够不着调的,那侍卫揉着眉心,死命摇头,自己怎么会跟了这么个混账主子?!
居然对他这么正大光明的说自家父亲和兄长?还说的这般欢乐?!
“不过,那不是父皇的御池?”颇为疑惑的侧头,“他带着哥哥一起去洗澡?”
哎呦,哎呦进展太快了吧?
却说那头,沈灏珏见池子冒热气,知道早已准备妥当,当即把肩上扛着的小家伙往水上一抛!
“嗷嗷嗷嗷!!!!!!!!”一时防备不慎,掉落到水中,扑腾了许久。
反倒是站在岸边的沈灏珏瞧着被他扔到池中央的小家伙立马狗刨着往边上游,脑袋冒出来时,湿漉漉的,那一缕一缕的发丝都贴着尖细的脸颊。
可怜楚楚的瞪着自己,恨不得扑上来咬上一口,解解恨的模样,有趣的不得了。
弯下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知道错了吗?”
话音未落,他的手就被这只小孔雀叼^住,狠狠的咬了两口。
“看来,还是不知道。”无奈而谈,瞅着他瞬间被犬族俯身的小德行,就差没甩甩尾巴,甩甩耳朵的了。
“珺儿么有错!”叼在嘴里一边咬着一边喊,“爹爹欺负我!爹爹每次都欺负我……”说着说着,他却松开了嘴,委屈的耷^拉下头,一抽一抽。
沈灏珏暗叫糟糕,抬起他下颚时,不出意外的瞧见一颗颗水珠子混着水迹一颗颗落下。
那神情,说不出的可怜,说不出的委屈。
哪怕是瞧着,都让沈灏珏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千刀万剐了。
幽幽一叹,解开外套,退下衣衫,走入^浴池,把那小家伙搂到怀里,“爹爹只是和你闹着玩呢,绝对不是想要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