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摇头,大原话锋一转:「你看清水投的怎麽样?」「在国内最有名、最优秀的投手练训大原先生指导下,投的还能差吗?简直就是太完美了!」东说完还不忘给足面子大力拍手。「我让你只会说场面话!」拿著记录本又敲了东一下,大原不禁笑骂道:「问你意见呢,说一大堆没用的废话干嘛!真要赞我,那你的鬼成绩又怎麽解释?」「我是孺子不可教嘛!」东吐吐舌头。嗔瞪了东一眼,大原突然说道:「季後赛首战我会考虑让清水上场。」「什麽?!」东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再次确认。「你没听错,」吓到了吧!我让你再不正经!大原哼哼说道:「如果清水主动要求的话,我会排他出战。」东眉头一皱,急急说道:「大原教练」「别说!」大原抬手阻住东的话,带点儿得意:「刚才让你发表意见你不说,现在我也不想听了。」说完便转往总教练川上那里加入讨论季後赛的名单。「大原教练」东不好跟过去,只好再喊。大原背著他摆摆手,表明了到此为止。东这时不禁後悔刚才该说的话没说,望著大原的背影,脸色有些凝重。锦讨论的部份已经结束,走向东来,见他神色不对,关心问道:「怎麽了?」东嘴一嘟、眉一皱、眼一瞪,故意大声说道:「大原教练那个讨人厌的老头子欺负我。」这一下不止锦笑出来,连围在一起三名教练都忍不住大笑出声。已经没有锦和东的事了,教练便让他们先离开。二人边聊边往休息室走去,没注意到後面有人远远跟著。「季後赛首战大原教练有意让清水先发。」「诶?!不太好吧!」「当然不好。」「大原教练不会在开玩笑吧!」「不是,他说只要清水主动要求,他就排清水。」「嗯那真糟糕。」「现在只能希望清水千万别自动请缨。」「算了,既然不是你能决定的事就别烦恼了。」虽然只有听到短短几句也够让清水明白了。果然大原教练对他的信心比对东高,也是,凭二人最近的表现,他确实比东可靠多了。大原之所以顾忌大概因为锦是队长、东是前辈的关系,既然只要自己要求便能拿到季後赛首战先发,那他还有什麽好客气的。清水嘴角噙著笑,低声说道:「东,我一定会让你明白,我比你强。」今天这场东先发的比赛,仍然打得辛苦,东的投球有些失准,被击出去的球比例偏高,都靠队友滴水不漏的坚强防守才能安然渡过前几局的乱流。到了五局上,双方打成三比三平手,东在一人出局,一人在垒的情况下,面对对方的强力打者。二好三坏满球数,东没有退路,打者同样没有。盯著捕手手套,东展背、抬腿、挥臂一记快速球直窜好球带下缘。打者没有时间犹豫,决定必须在短短零点几秒中做下,棒子猛力一挥,球被击了出去,但在击到球的同时,打者便知道不妙,这球实在超乎想像的重,果然,手中球棒一轻,竟连球棒都从颈部折断。东看著球往自己的方向滚来,是双杀的好机会,但随著球来的还有一根断棒,要想接球就躲不过去。连考虑也没有考虑,东接了球迅速抛向二垒,转身之时,腰际也被断棒结结实实砸中。108连考虑也没有考虑,东接了球迅速抛向二垒,转身之时,腰际也被断棒结结实实砸中。虽然东摇手示意没关系,但锦、山崎、大原、防护员全都急急奔到投手丘上。「东,怎麽样?」锦一脸担心。「没事。」东摇摇头。「换投。」大原二话不说便下了指示。「我还能投。」东倔著脸看著大原。大原狠狠瞪了他一眼,口气严肃:「谁让你处理这个球的?丢几分和王牌投手受伤,你想哪一样对球队损失比较大?」东低著头不敢看大原,呐呐说道:「就碰了一下,没什麽事。」大原突然伸手拍向东的腰际。「唔」东轻吟一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下去休息。」大原声音更冷。东低垂著眼帘没吭声,但也不肯下丘。「你不想休息就当反省。」大原对换人很是坚持,没有一丝转寰:「好好反省下刚才那球你该不该接!」东一向遵守教练的指示,再不愿意也不会违背。况且他也明白大原生气的原因,抿抿嘴唇,还是轻不可辨的点下头。大原之所以不高兴就是因为太爱护东了才会气他轻忽自己安全,这时见他已有反省之意,反倒舍不得见他懊恼难过,拍拍东的肩膀,安慰道:「先让防护员看看伤,就算你认为没事也别轻忽了。」锦也上前,虽然没说话,眼中的担心和关忧却丝毫瞒不了人。东给锦一个微笑算是安抚:「真的没事。」山崎和其他野手也都上前拍拍东的肩膀或臀部,东便随著防护员退场。投手丘上迎来中继投手一起讨论应战策略,锦的眼睛却一直盯著东走下休息区往休息室的身影,直到山崎拍了下他才回神。虽然被砸得结实,但还好是在腰侧,东转身的时候也卸掉一些力量,伤处只见瘀血红肿倒不是太过严重,防护员土屋替东冰敷处理後不忘再叨念他一顿才回到场上待命。东百般无聊的躺著,不一会儿竟然睡著了。医护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步履非常的轻,像是怕吵到东休息。那人轻轻走近,发现东已经睡著,轻手轻脚搬过一张椅子便在东床边坐下。饱满的额线、闭著眼更显细长古典的眼线、挺直的鼻梁、略微丰润的嘴唇、尖削的下巴这张脸真的好漂亮,精致的好像雕刻出来的一般,并不是女人那种柔美的细致,也不属於太过华丽或秀美的中性长相,是完完全全的男性刚毅线条,却又清爽流畅的过了份,反而美的让人转不开眼睛。并不是第一次这麽仔细的看著这面容,那次超商抢案时,新闻长时间的定格大特写,足以让人仔仔细细看个够。虽然那时蒙著眼睛,但紧抿的坚毅唇线、沈静的不屈姿态,仍是那样撼动人心。经过这些时间,清水想透了,他喜欢东,并不只是他救了自己的姐姐所以崇敬、所以想亲近。在那天不小心看到锦亲腻的亲吻著东的时候、在知道自己敬若天神的人也能被那样对待的时候,清水终於明白,对於东,他不只是憧憬,而是从来不敢想的独占和拥有。被压抑著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绮思和欲望在那一天、被那一个画面给捅破了,然後是不受控的快速滋生蔓延。只要比他强就能拥有他、就能独占他就像锦织队长那样109清水的手轻轻抚上东的脸颊,来回摩挲,是出料乎意料之外的细滑触感。原本平和的睡脸此刻竟漾起一抹微笑,双唇轻绽,低声软呢:「锦」清水的手指不由自主滑到那微启的丰润唇瓣,难以想像的柔软,轻呼出来的湿润气息拂过指端,温温热热的牵引出心底深处一阵异样快感。如果他喊的是自己名字该有多动听清水忍不住俯下身,吻住那双美丽的唇「你在做什麽?」门口传来一句沈冷的喝问。清水抬起头来,有些被抓住错处的狼狈,看清门口的人,更加显得慌乱:「锦织队长?!」他不是应该还在场上吗?自己离开时球赛还有三局半才结束,他怎麽会这麽快就下来了。原来川上教练看胜负差不多底定,知道锦担心东,便提前让他退场休息,锦连球衣都没换就直奔医护室,却不料看到这景像。「你这麽做经过本人同意吗?」锦慢慢踱近,每近一歩就给清水形成极大的压力。